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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都趕不走了?
朱家親奶奶一住下,到現在給她的臥室已經被她半改造成了半個辦公室,現在老人家的床上都有書了。
沈雲深經她允許給她收拾過床,簡直大開眼界,床上有各大學術著作,某領域最新前沿報告,還有某些不可描述的漫畫書、小說,主人公分別為男一和男二,性與他和她的孫子的性向完全一致。
經她允許幫她收拾床的沈雲深第一次看到這個,真的是瞳孔震動,不敢置信看向窗邊認真嚴肅聽取影片對面的中年年紀的學生報告的老奶奶,嘴都犯哆嗦!
那是奶奶輩啊,誰家好奶奶,這個年紀看這個?
這得多惡趣味!
就打這一次,沈雲深心裡都有些麻了。
等到朱家的老壯青三代飛到丁城,住進家裡,和奶奶吃同樣的人做的飯,給他們叫個外賣,還是蔡記的外賣,那個五爺爺先是瞪眼睛,然後就是委屈巴巴地數著米飯吃,也不吭聲,也不嘆氣,更不罵人,就是數著米飯吃,讓飯桌沉默得就像有黑暗的黑社會壓在他們頭頂上那樣暗無天日、憋屈難受……
這種壓迫感一給出,沈雲深又不能罵娘,只能擼起袖子往廚房走。
完了,施加壓力,牢牢掌握住場地氣氛的老頭也不再施加他那特殊的控場能力了,還在背後甜甜地喊沈雲深:「乖孩子,做飯去啊?」
變臉變得絕對比他翻書快多了。
朱家人就沒有書呆子。
而老頭兒絕對是能屈能伸的大人物,沈雲深一問朱斯興,他家五爺爺在家基本是吃什麼的,朱斯興還鄭重琢磨了一會兒,才和沈雲深道:「我要是沒記錯,我們家所有的人,包括奶奶,包括五爺爺,包括我們,都是吃學校食堂長大、生活、工作的。」
他們家就沒人吃過細糠。
至於為什麼突然迷上了細糠,還是特定的一個人做的細糠,朱斯興先前是保守估計就是這堆突然變壞了的人要折磨他家男神,後來經過實情觀察,好像也不是,他們就是愛吃他家男神做的,只要是男神做的,哪怕是剩菜,他們也吃得津津有味,還搶著吃。
他家小堂弟和五爺爺就半夜三更去冰箱翻吃的。
他家涪叔稍微要點臉,但來了之後,叔侄倆社交軟體上的空白框就日漸變得愈加豐滿了,上面都是他叔套路他要主動、積極、熱情為長輩服務的小故事。
這嚴重加重了他家男神的家務負擔,朱斯興為此反抗失敗,但仍不失樂觀,這晚回家和家裡人搶完飯,又搶完成了洗碗拖地這些家務活,終於躺到了床上和男神肩並肩靠著坐著,他就非常樂觀地和男神道:「要不咱們搬家吧!」
「他們不會跟過來?」沈雲深在床上看他白天沒看得及的資料,隨口回道。
「忘了這個了。」朱總只顧得著樂觀,把他最開始迷住沈雲深的智慧忘了。
「深哥,」男神忙,逮著時間給自己放半個小時假的朱斯興把男神抱進懷裡,問:「他們為什麼非逮著你做的飯吃?你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簡單調了一下飲食……」沈雲深說到這,和朱斯興道:「說真的,從你奶奶到你堂弟,四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營養不良,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聽你說一年四季哪怕寒暑假他們也是吃小食堂,而且都不怎麼愛吃飯,我大概也能理解這是怎麼造成的,不過奶奶都快八十了,身體虧空得太厲害了,等她那個探索這個世界的勁一歇,那個心力會分分鐘就會從中高峰跌到谷底,根本不會受她的意志控制,到時候你們只能用儀器維持她的生命了,這中間不存在什麼中間階段。」
「家裡好像有好幾個祖祖就是這麼走的,我們沒用儀器,就是大家輪流照顧,讓他們儘快地走,其實我們也知道原因在哪,就是大家顧不上,也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