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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江遇立刻抿唇,目光稍冷,看了他一眼。
韓文青的話音戛然而止,無奈嘆氣,但還是繼續說:「阿遇,我是為你好。」
「你有沒有想過,晏眀潯和你、和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後在灼陽除了工作,你還是少和他接觸好不好?不然痛苦的人只有你,他不會怎麼樣的。」
不。
江遇神色拒絕:我會向他問清楚。
「什麼?」韓文青被他一句話震在原地,內心深處襲來巨大的恐慌,強行鎮定道:「你要問他什麼?」
江遇的臉色冷下來:這是我和他的事。
他真的很不喜歡韓文青提及他和晏眀潯的事。江遇已經不是小孩了,該怎麼做他有自己的主見。可一旦韓文青插手,他就感覺自己和對方維繫了二十年的關係在一點一點疏遠。
韓文青見他真的生氣了,這才驟然冷靜下來,抿唇沉聲道:「好,我不說了。」
「你路上注意安全,我還有工作,這次就不送你了。」
江遇點頭,然後在路邊攔車離開。
韓文青站在視窗看著江遇離開的背影,目光暗沉下來,拿出手機給白江打了一個電話。
「韓先生,有事嗎?」白江還在幫忙處理鍾雅君的事,看到來電提示後特意走到樓梯間接電話。
他其實不明白董事長為什麼要接受韓文青的提議,明明這個律師看起來沒什麼價值。
但董事長讓他配合,他只能照做。
韓文青問:「晏眀潯現在在哪?」
「醫院。」
「一直在嗎?」韓文青一貫鎮定溫和的語氣聽起來略顯焦急:「哪家醫院,我過去。」
白江告訴他地址,韓文青拿起車鑰匙出門。
晏眀潯還在和鍾雅君的主治醫生交流,剛剛鍾雅君又鬧了一場,差點跳樓,還是晏眀潯穩住情況,先把人控制起來,讓醫生和護士給她打針。
現在鍾雅君已經在藥效的作用下累得睡下了,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
醫生的建議是要她在安靜愜意的環境中靜養,最好不能受任何刺激,而且大概一輩子都要那樣過完了。
「嗯,知道了,我會讓人安排,謝謝。」晏眀潯低聲應著。
自從他從江遇那兒回來,他的眉頭始終就沒松下來過。
晏眀潯想不通的是,明明之前鍾雅君的精神狀態已經趨向穩定,現在為什麼忽然之間變得比之前發病的時候還要極端?
剛剛如果不是他攔住了,鍾雅君就會從十六樓跳下去,力氣還很大,他的手臂上還有被鍾雅君用指甲抓出來的血痕。
晏眀潯站在床邊,垂眼看著哪怕在睡夢中也神情脆弱的人,心中百味雜陳。
母親已經年近五十,就算平時保養得再好,今天這麼折騰下來也顯得蒼老許多,沒有往日容光煥發的模樣。
鍾家曾經是和晏家不相上下的大家族,他記得母親年輕的時候漂亮得光彩照人,是真真正正的名媛千金,現在全然不一樣了。
這幾年發生的事太多,鍾雅君本來一直對他很好,卻永遠無法接受晏眀潯喜歡男人的事實,她為此和晏眀潯吵過很多次也哭過很多次,說他這樣會被家族的人戳著脊樑骨罵。
晏眀潯說自己不在乎。
如果是別的事就算了,晏眀潯就算為了讓鍾雅君平穩安度晚年,他也會裝裝樣子。唯獨這一件事,晏眀潯改不了。
自從幾年前和老爺子翻臉後,晏眀潯一直在避免見到鍾雅君,一是覺得麻煩,二就是怕鍾雅君受到刺激。
晏眀潯從小就不喜歡晏家古板的那一套,儘管他生來晏家就給了他最好的一切,但他就像被關在金色囚籠裡的一條每天乖乖聽話完成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