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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斂想到自己早上的口不擇言,眨了眨眼,「不算吧。」
而且那都是早上的事了,江遇又不是真的會記他仇的人。
晏眀潯有點煩躁,「什麼叫不算吧?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沒有。」宋斂很乾脆地改口:「我們上午工作還挺順利的,就剛剛突然才……」
「行了,閉嘴吧。」晏眀潯點點頭,後槽牙幾乎咬死。
所以意思是,他剛一來,江遇就不高興了、就不順利了。
江遇就那麼不願意看到他?
真行。
他一睡醒澡都沒洗就匆忙開車來灼陽是幹什麼?難道圖這裡的盒飯嗎?
老子就他媽是個傻逼。
晏眀潯渾身低氣壓地坐到椅子上,閉眼靠著,一言不發。
不遠處的宋斂看著晏眀潯,感覺這人頭頂上似乎已經陰雲密佈,馬上就要降下雷暴雨一樣。
江遇不在這裡,宋斂莫名對晏眀潯打怵,感覺對方的氣場在『有江遇』和『沒江遇』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樣。
這兩人之間到底什麼情況?
付憶安早上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攀上」晏眀潯?江遇和晏眀潯目前的關係看起來像是能用「攀上」兩個字來形容的嗎?
為什麼感覺晏眀潯對江遇總是一副隨時都有可能發火的樣子,跟埋在土裡的不定時炸彈一樣,往人跟前湊,說不定什麼時間就「嘭」地一聲炸得人面目全非。
但這個人又會在網上幫江遇說話,又說和江遇不認識,說一套做一套的。
而且江遇也很奇怪,對晏眀潯完全不反駁,不理會,真被逼急了還會刺蝟一樣地往外冒刺兒。
要知道江遇在倫敦這麼多年,除了被kyler騷擾的時候發過火、說過噁心,什麼時候還有過情緒波動這麼大的時候?
宋斂是真的要好奇死了,但又不敢問,只能偷偷看晏眀潯。
「看什麼?」晏眀潯根本沒睜眼,但敏銳地能察覺到,掀開眼皮,涼涼地問:「你怎麼不跟江遇去吃飯,不是他走哪你就跟到哪麼?怎麼不去找他?」
「我什麼時候走哪跟哪了……」宋斂有點不服氣,晏眀潯憑什麼說得他像跟屁蟲似的?
但他又不敢大聲,只能嘀嘀咕咕地吐槽:「你要想找他就自己去找唄,跟我陰陽怪氣幹什麼……」
晏眀潯倏地坐直身體,死盯著宋斂,笑得陰森:「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我說我去看看放飯了沒有,好餓好餓……」宋斂打了個哈哈,拿起手機就跑。
晏眀潯板著臉冷嗤一聲。
他想找江遇?
江遇剛給他甩完臉色,他是狗嗎?那麼上趕著。
……
江遇確實有點不高興,他知道自己和晏眀潯已經沒有關係了,所以就算晏眀潯跟別人吃飯喝酒,徹夜不歸,無論對方是男是女,都是晏眀潯的自由,他無權干涉。
可當他真的面對這種可能性的時候,江遇還是覺得胸口壓抑。
他離開工作間後沒有先出去,而是先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才走。
走到灼陽tv門口的時候,江遇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門,看到了一個女人。
個子不矮,大波浪,氣質出眾。身上的外套是米蘭一位知名設計師的限定款,全球發售一百件,價值八位數,有價無市。
當時他給倫敦的一個公爵女兒設計生日禮服,公爵女兒唸叨了很久這件衣服,還給他看過照片。
江遇很難不記得,而且大概是職業病,路過的時候對她身上這件設計師的名品難免會多看幾眼。
「哎,帥哥你好!」楚盈看到江遇眼睛一亮,走過來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