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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莓翻了個白眼,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那你要不要給我解釋解釋?」
小姑娘說這話時沒什麼表情,燈光落在她高挺的鼻子,眼睛微眯著,這是在威脅人,帶著她獨有的傲氣和驕矜。
像坐在寶座上下達命令的公主。
程清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聲。
這可是對公主權威的大不敬。
果然公主震驚地皺起眉:「你還笑!」
程清焰又笑了聲,摸了下鼻子:「不敢。」
「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公主依舊不滿,片刻後主動問,「是不是龐屏和你爸的事兒又扯上你了?」
「公主連這些都知道了?」
夏莓頓了下,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對這些一直都是裝傻充楞,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對不起。」她聲音忽然就低下去,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不是故意打聽你隱私的,是上回木子豪……就龐屏身邊那個男的,他說起時我聽到的。」
「沒怪你。」
程清焰抽完一支煙,又點了一支,「總歸就是那些事兒,不過今天就算到此為止了。」
「為什麼?」
「龐屏讓我喝酒,喝完以前那點事就過了。」
夏莓眨了眨眼:「他說話算數嗎?」
「算,當時很多人在,他不能丟面子。」
夏莓:「那我去找你的時候,怎麼還聽木子豪說你把龐屏揍了?」
他皺眉:「你去找我了?」
「廢話!」夏莓一說到這就來氣,「能讓本小姐大晚上出去找人的就你一個了,還想著等找到你一定要揍你一頓,結果沒想到還要大發慈悲負責把醉鬼拖回家。」
程清焰忽然俯身靠近。
少年帶著酒味,被風稍稍吹散些,本應該是不好聞的,可夏莓卻什麼都沒感覺到,只覺得熱度不斷往上爬。
她才發現,程清焰的眼睫毛很長。
他眼型是狹長的,這種眼型的睫毛一般都不長。
睫毛下垂,攏光,擋住眼睛。
夏莓不自覺呼吸放慢,問:「做什麼?」
「不是說要揍我一頓?」他聲音平靜,帶著喝多後的懶倦,「打吧,出出氣。」
「……」
他頭髮柔軟蓬鬆,冷白的臉上映著一點點酡紅,校服領口敞開,露出瘦削的鎖骨。
夏莓心跳有點快。
這種超出自我控制的感覺讓她不太舒服。
而後她抬起手,朝程清焰臉上拍了一巴掌。
不輕不重,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程清焰一點不生氣,笑了笑,重新直起背靠了回去。
算是乖乖捱了這記打。
夏莓:「剛才你還沒回答呢,你是不是還把龐屏打了?」
「打了。」程清焰說,「但這是我和他的恩怨,從此以後,跟程志遠都沒關係了。」
少年靠在床頭,神色平靜冷硬,埋在明亮房間裡唯一一個昏暗處。
就像是用銳利的外表包裹起千瘡百孔的內裡。
夏莓相信他不是脆弱的,並不是強裝出來的鋒利,那些千瘡百孔不是軟肋,而是硬痂,是可以用來磨刀的砥石。
夏莓忽然有點心疼。
程志遠生下他時都沒有經過他的允許,現在卻要讓他為了那點破事受那麼多平白無故的委屈。
他明明那麼努力,是能考705分的學神,明明就應該像那雄鷹展翅高飛、無所束縛,去創屬於他的一片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有人拖著他的後腿阻礙他向前跑的步伐。
「你和程志遠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夏莓忽然說。
程清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