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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豪說,「龐哥以前有個哥,在南錫開賭場的,生意做很大,聽說是程清焰他爸好賭,欠了不少錢,賭場的規矩,還不了就捱打,剁手都是有的,可誰想到後來有回龐哥那哥直接被程清焰他爸砍了。」
「我操。」
「死了沒?他爸不會是殺人犯吧?」
其他人立馬來了精神。
木子豪:「死了,判了9年,鬧很大,後來還把賭場也扯出來,生意都黃了,這不是看柯北發展好,龐哥才自己單幹來了這裡,沒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操,這狠啊,怪不得我看那哥們兒總覺得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好惹的。」
「殺人犯的兒子,當然不好惹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議論。
夏莓偶然間撞破過兩次關於程清焰父親的事,知道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卻沒想到這麼嚴重。
殺人犯的兒子。
所以那個男人說,你流的是我的血,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是你老子,你都得像你老子,這就是你的命。
所以程清焰說,程志遠說的沒錯,我身上流的是他的血,硬碰硬,我輸不了。
命?
殺人犯兒子的命嗎?
夏莓皺起眉。
她忽然不耐煩地打斷眾人的議論:「差不多行了啊,他爸的事關他什麼事啊。」
看她生氣,一群人聲音立馬低下去。
夏莓說:「昨天論起來也是程清焰救的我,這些事到這結束,別傳到學校去。」
從ktv出來,夏莓打車回家。
夏日帶著化不開的悶熱暑氣,讓她胸口都覺得沉悶。
到家門口,她抬頭看二樓,程清焰房間裡的燈沒開。
他還沒回來。
這些天夏莓也大概摸清楚了程清焰的作息。
他一週總有三四天會晚回來,十一、二點,回來先做作業,他做作業很快,一般一小時就能寫完,然後洗澡熄燈睡覺。
她洗澡出來,躺到床上。
腦子裡還在想剛才木子豪的話。
有些心煩意亂。
她推算了下。
程清焰比她大一歲,今年17,他爸判了九年,出事的時候程清焰8歲,小學二年級。
那件事還鬧得很大,可能學校裡很多人都會知道,議論紛紛。
她忽然明白為什麼有時會在程清焰身上看到亡命徒一般的陰鬱氣息。
夏莓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零點十五。
程清焰還沒回來。
回來寫作業等睡覺都要兩點了。
一晚上才睡五小時。
總是這麼晚都在幹什麼呢?
夏莓點開他的聊天框,還是空白的。
夏莓打字:你什麼時候回來?
頓了頓,又刪除,重新打字。
[夏日草莓:你回來沒?]
他很快就回復。
[程清焰:馬上。]
[程清焰:怎麼了?]
「……」
沒怎麼。
夏莓撇了撇嘴,回:[渴了。]
[程清焰:三分鐘。]
什麼三分鐘?
然後,很快,夏莓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
又過了會兒,臥室門被敲響,程清焰拿著水杯進來。
一身乾淨的校服,肩上書包還沒卸下,額前的碎發服帖,看上去很端正又清雋。
夏莓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難過。
第二天,摸底考的成績就出來了。
夏莓本來都差點忘了昨天考了試,結果一進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