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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架子上拿下來一盒,聶召低著頭看名字,黃鶴樓。
她捏著那盒煙重新走回前臺問他多少錢,上面沒寫。
「五十一盒。」兆銳瞧見那盒煙,扯著嘴角輕笑著,半開玩笑地說,「你抽啊?這款煙很涼的,你可以拿那盒軟中華,勁兒小適合女孩。」
「謝謝。」
聶召想了想微信裡的餘額,又從旁邊架子上拿了一罐啤酒,連帶了那袋幹吃麵一起結了帳。
剛走到門口,身後兆銳又朗聲叫住她。
「哎不是,現在暴雨,門口有雨傘,你撐著吧,下次記得過來還就成。」
他又吊兒郎當地開嗓:「妹妹新來的吧,多照顧我生意啊。」
聶召又回頭,看到了角落裡放著的長柄黑傘,她沒客氣,捏著傘又說了聲謝謝。
走到計生巷2衚衕,進了公寓,坐電梯上三樓,開了門往裡面走。
公寓不大不小,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地界偏了一些,附近不遠處還有一個很老的鐵軌,晚上能聽到綠皮車從這裡飛馳而過的嗡嗡聲響,好在價格便宜一些。
房東是個愛乾淨的人,整個套房都一塵不染,傢俱裝置也齊全。
聶召有些慶幸她提早跟房東租了這裡的房子,對方著急走,把鑰匙寄給了她。
走進房間,聶召把笨重的薄荷色吉他放在玄關桌子上,拉開吉他包的拉鏈檢查,裡面果然濕透了,手指撥了一下琴鍵,悶重又嘶啞,因為剛才的跌倒,吉他的邊緣已經癟成了奇形怪狀。
她沉了口氣,轉過身走進臥室,把行李箱放了放,到浴室把熱水器的插頭插上,燒了水洗了澡,整個人才緩過來了一些。
出來時有些鼻塞,她揉了下鼻子,穿著睡衣繼續收拾沒擺放完的東西。
花費了兩個小時收拾完,渾身疲憊坐在客廳沙發上,電視機還能開啟,只不過裡面總是傳出「滋啦」聲響,畫面也模糊,手裡的遙控器不能選臺了。
她隨意播著,上面正在播放一個很老的臺劇。
把購物袋裡放著的方便麵撕開,聶召蹲坐在沙發上靠著,一口一口咬著,沒什麼味道,她也沒力氣放料包,在嘴巴里很乾,就這樣乾巴巴地嚥下去,嗓子又開始疼。
一直到塞完,聶召又看向旁邊放著的啤酒,撈起一罐開啟,發出「咔啪」的一聲,泡沫順著壓力往上沖,溢位了罐口,手上都是酒的泡沫。
氣味衝著鼻尖,聞起來就很苦澀。
聶召皺了皺眉,捏著罐子在鼻尖聞了一下,烈酒濃鬱的氣味灌進鼻腔裡,她還是強忍著不喜仰頭喝了一大口。
苦澀的味道讓人說不清,也並不能解渴,嗓子反倒更疼了。
她一口一口灌入,一直到那罐喝完,想要緩一緩,捏著一盒煙撕開,從中抽了一根出來,咬在唇邊才想起她忘了買打火機,也沒多餘的錢買打火機了。
在客廳找了一會,最終在一個破舊的抽屜中找到了一支液體已經快被用盡了的打火機,她摁了好幾下,齒輪摩擦的聲響讓人辨識出來這大概真的被遺忘了許久,都有些生鏽了,稍微再大力一些,可能齒輪都會被崩出來。
稍微的火苗點燃煙,聶召有些僵硬地咬在唇邊,學著別人的姿勢笨拙地抽了一口,涼到滲透肺部,她被煙氣嗆了一下,咳嗦了好幾聲,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她高中雖然愛玩,但菸酒都不碰,覺得煙味刺鼻喝酒誤事兒,也並不沉迷於醉酒之後的微醺,身邊朋友只要她在,沒人敢抽菸,喝酒也從來不給她倒。
暗綠挑染頂著一張漂亮的臉,滿身低俗氣息夜夜混在聲色犬馬的場合,也沒減去絲毫渾身的冷傲氣息,那群公子哥嘻嘻哈哈地帶著她鬧,一場歡愉之後誰開車把她帶來的,誰負責完完整整把這主兒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