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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服務生把飲料送了上來。夏鬱青攪拌著冰塊,用吸管喝了小半杯。左思嘉則靜靜望著她。
她說:「自從結婚,好久沒這樣出來玩了。」
他問:「為什麼要叫我去你的婚禮?」
安靜了片刻,夏鬱青說:「我感覺你過得不幸福。」
左思嘉想都沒有想過,這句話會由夏鬱青自己親口說出的,評價的物件還是他。
他說:「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你覺得我不幸福,邀請我去你的婚禮做什麼?」
夏鬱青低著頭,沉靜地說道:「我只是想找個機會見見你。」
「正常人會叫前任去自己的婚禮嗎?」
「正常人會來自己前任的婚禮嗎?」
左思嘉討厭吵架,才開始就感到頭痛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好反駁的,沉默片刻,只能喝完一整杯水。
夏鬱青強迫自己踏出一步,因為左思嘉沒回答,自己又已經開了頭,於是一了百了,破釜沉舟地說下去:「我們分手以後,我都聽說了。你開始喝酒了,琴不彈了,還去玩那些找死的運動。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知道,分手是我做得不對,但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我很擔心你。」
「夏鬱青,」左思嘉默默地聽著,結束時才說,「我生過病,動過手術,我差點死掉了。你不覺得我的人生裡有比分手殺傷力更大的事嗎?」
夏鬱青鄭重其事地反問:「但你還是受傷了,對不對?」
他看著她,端詳著她的義正辭嚴,莫名覺得又荒謬又恐怖。左思嘉懶得糾纏了,索性冷笑:「你到底想幹什麼?總不可能想和我複合吧?」
「當然不是!」夏鬱青馬上否定了,「我只是……覺得內疚。我想看到你也幸福,我不想你繼續這樣過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一個對待生活,對待感情都非常認真的人。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了?你以前說過,你想要和人真心相愛。可現在呢?你一直喝酒,還整整空窗了兩年。」
空窗期又怎麼了呢?說到這裡時,夏鬱青自己也搖擺不定。她好像跑題了。
在這種無話可說的窘境中想了一陣,夏鬱青感到動搖。
她說不想複合,可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這是她的真心話?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有些話絕不能說出口。
左思嘉回答:「所以呢?
「你說這麼多,就是想把我的改變歸結於與你分手。然後呢?你曾經是我最重要的人,和親人一樣。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也能做朋友。但是,你為什麼要騙我?你覺得你是在緩衝傷害嗎?假如我直接死了,你是不是更輕鬆?」
夏鬱青淚流滿面,不斷地搖頭。
周圍有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只有他們在血淋淋地爭執。
夏鬱青說:「我沒有這麼想過——我承認,我承認好吧!我想過啊,跟你提分手的時候,你來參加我的婚禮的時候,我想過的!要是你來拉住我,你帶我走就好了。」
左思嘉想笑又笑不出來,惡狠狠地說:「現在過得不好,你又想起我來了。」
他問她:「你有沒有覺得你對不起我過?」她還沒回答,他馬上撤回了提問,接下去說:「算了。我也沒想你留下來,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騙我。」
左思嘉站起身,夏鬱青不希望他走,但又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立場上叫住他。到最後,她只能流著淚,久久坐在原地。
左思嘉對夏鬱青的厭惡達到頂峰。
他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風。
參加聚會的心情沒了,夏鬱青走出來,準備打車離開。她走到他身邊,留下的話不是「再見」,而是:「思嘉,那你現在還愛我嗎?」
左思嘉再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