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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從來沒想過,徐宇磊會跟他說「你是我的寶貝」,然後這個把他當寶貝的男人睡著了……
睡著了,誰信啊?
這也太惡劣了,沈源流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抱著徐宇磊的頭,小聲又哀求地又叫了他一聲:「徐宇磊。」
可別睡了,這種時候睡過去了,簡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徐宇磊是真想閉眼假寐幾分鐘,他等下還有比較高強度又要急快解決的工作要處理,他想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力投入這場決定他這幾年最終成果的戰鬥,但懷裡的人那小小的一聲叫喚,叫得徐宇磊的心都發顫。
愛大概就是這樣子,你會為他心動,也會為他心軟,他不要你都要把最好的都給他,他一說,你就純粹就是他的褲下之臣了。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單子浩以前詛咒他等著他在感情上也像個瘋子一樣的一天,徐宇磊那時候對單子浩的這些言論說不上嗤之以鼻,但也是無動於衷、不為所動的。
對他來說,天大的利益都難以讓他智昏,何況那由性而起的感情,那不在他「在乎」的範疇內。
但做人就是不能太絕對了,因為總會有詳細清晰反面的事實來教育你。
徐宇磊對沈源流就很心軟,他的很多原則,在沈源流面前早已不成原則,感情確實能令智昏。
他睜開眼,抱著懷裡那總是無需多說就能他無形主動妥協的人,無奈道:「還想聽啊?那我說了你信不信?不會有更多的胡思亂想?不會認為我說完好聽的話,你吃完最後一頓晚餐,明天我就會跟你分手了?」
沈源流剎那啞口無言,他驚呆了,眼睛瞪大看著徐宇磊。
得到徐宇磊之後,他人生最大的恐懼確實就是失去徐宇磊,但他跟誰都沒說過,都只是一個人消化承受忍耐著這些恐懼,無聲無息任由這些恐懼啃噬著他的心身,他從來沒有表露在外過,徐宇磊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他哭出來過喊出來過?
看他詫愕又緊張得已經傻掉了的樣子,徐宇磊又被逗笑了。
他想起沈源流那些為他而做的種種打算,其中就有他翻不了身又喜歡上了別人的打算,沈源流的計劃是到時候把他的絕大部分錢資產都給自己,連到時候他要是沒地方住,沈源流都打算自己搬出去住,把房子讓給他繼續住下去。
為了喜歡一個人做到這種愚蠢至極的地步,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沈源流要是他的朋友,徐宇磊連勸他一句都不屑勸導,但這事發生在沈源流和自己身上,徐宇磊對他唯有愛憐與愛惜。
他需要這樣的愛情,他也喜歡這樣的愛情。
難怪愛情這玩意兒,明明細究起來就是一塊擋在慾望之上的遮羞布,但千百年來還是會有人去歌頌尋找。
它還是存在的,沈源流在為它奔赴,所以徐宇磊願意為它折服。
「本來想一年一年的陪著你過,時間久了,你自己就能回過神來,但看樣子,你好像還是有點傻……」不比他身上的那顆砰砰狂跳的心,徐宇磊此時的心臟是平靜而喜悅的,他看著沈源流突然把頭鑽到了他的脖子裡埋著不說話,他拍了拍這個愛自己愛得有點過於卑微膽怯甚至是恐懼的男人的背,愛憐道:「但我已經很慢了,是不是要再更慢一點,你才會更鎮定一點?」
沈源流不說話,就無聲地淌眼淚,這個時候,徐宇磊的手機響了,辦公室外也有了聲音,有人推開門,又連忙退出去關上門,敲了敲門板。
到工作的時間了,徐宇磊也有些無奈,拍著懷裡人的背,聽沈源流竭力平靜還是帶著哭腔的聲音道:「你去忙吧,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說著他就撐著椅子站了起來要走,徐宇磊跟著站起,攔住他抱了下他的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