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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已全然不記得當初允諾過的那頓飯，卻還是下意識的歷史重演了。

只是，這頓飯江一則最終還是沒有空來吃。不過他倒是找人引薦了經院的負責老師，專案贊助的事兒很快就妥了下來。

趙無眠更加不好意思，堅決表示一定要請他吃飯，時間地點都可以他定。

可期末的時光匆匆如壺口瀑布，江一則大約是真的很忙，一直沒應他的約。

趙無眠考完最後一門的那天，他對羊蠍子的嚮往終於壓過了一切，遂給他在隔壁大學念書的表弟發了個微信，表示要他帶著他的家屬一起去吃羊蠍子。

結果表弟那邊還沒回復，江一則的電話就來了，他開門見山：「你今天有空嗎？」

趙無眠瞬間遺忘了表弟和表弟的家屬，張口道：「有。」

這天a大考完期末，校門口的街人聲鼎沸，氣溫已是零下，太陽業薄西山，這兒卻依舊籠罩著一股熱騰騰的人間煙火氣。

江一則在一家奶茶店找了個空位，邊回復實習公司的郵件邊等趙無眠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下意識抬起頭，只見趙無眠走了進來。

今天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呢大衣，裹著同色系略深的羊毛圍巾，鼻尖微微泛紅，面板卻凍得更加白皙剔透。他雙手縮在衣袋裡，身上還帶著明顯的寒氣。

趙無眠四下環顧片刻，目光落到江一則這裡時，眼睛瞬間被點亮，笑著說：「走吧。」

「嗯，」江一則不緊不慢地敲完郵件，把電腦收進包裡，問他「你要喝奶茶嗎？」

趙無眠搖搖頭，湊到他身旁小聲說：「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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