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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呀…」
他出生在城市,很少有機會能夠看到這樣的景觀,以前看過高畫質的圖片和影片,但都沒有肉眼看到的這麼震撼。
「就是有點冷…」
孟玉言說話時,口鼻處都會冒出一團一團白色的霧氣,他覺得太冷了,自然而然的,主動往鍾鈞暖呼呼的外套裡又縮了縮。
這時候體質好的好處就展現出來了。
鍾鈞的體溫比孟玉言高一些,他沒有把孟玉言推開,反而樓得更緊,還把孟玉言的手放在他的暖呼呼的肚皮上捂著。
剛想低頭想問問孟玉言現在有沒有暖和一點了,就看到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緩。
那會兒的他裹著一件以前從沒穿過的民俗風的厚實藏袍,是當地牧民拿的,鍾鈞也穿著一套一樣的,有點像情侶裝。
雖然穿著本地的衣服,但是他們倆,任誰看都能一眼看出他們絕對不是本地的。
和當地人比,兩個城裡來的公子哥臉上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沒經歷過風霜摧殘,尤其是孟玉言,像從畫裡走出來似的。
下半張臉都被一條白滾邊圍巾遮著,只露出上半部分,長而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
「冷不冷?」
鍾鈞給孟玉言又把圍巾圍緊了一點。
看著那人緊緊縮在自己裡的樣子,好像一個小嬰兒,更別說他還因為冷,下意識對往鍾鈞更暖和的胸口鑽。
那一刻,鍾鈞感覺自己心都快化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父愛泛濫過,心軟得一塌糊塗,感覺那會兒孟玉言無論問他什麼,就是要他的命,他都能給他。
那天看日出回來後,鍾鈞生怕孟玉言生病,回去就把他塞進火炕上,拿厚厚的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在孟玉言睡著的時候,
他又趕緊給他煮驅寒的湯。
草原上最怕的就是生病,地廣人稀,醫療條件落後,再加上孟玉言本來體質就不好,生病很麻煩的。
怕他腸胃出問題,鍾鈞連酒都沒怎麼讓他喝過,一些味道稍微大點的也不讓他吃,可給孟玉言氣了好幾天。
他又想摸摸羊,鍾鈞出面和牧民商量,從他們的牧場裡給孟玉言特意挑了一隻剛出生沒幾天的小羊羔陪他玩。
孟玉言挺喜歡的,小幼羊咩咩咩的叫,而孟玉言也蹲在小羊面前有樣學樣,小羊叫一聲,他也跟著叫一聲,可搞笑了。
可能是因為鍾鈞帶著孟玉言從山裡回來後,提前喝了驅寒的湯,總之那次孟玉言沒有感冒,他的體質好像也在一含點點變好。
又或許不是體質變好,而是心情好。
看日出後兩天,孟玉言很有活力的跟著鍾鈞去放了一回羊,在放完羊,又第一次嘗試喝了一點低度數的青稞酒。
「你喝一點點就行了。」鍾鈞還在一旁看著,控制著他的量。「可以了…」
酒度數很低,對於鍾鈞來說,幾乎等同於喝飲料,沒什麼度數,主要是孟玉言的酒量不行,又很容易上臉。
鍾鈞一會兒沒看住,他喝了好一些,臉就紅得不行。走路稍微有一些不穩,看到鍾鈞以後,還一個勁的強調說自己沒醉。
鍾鈞乾脆也就仍由他玩。沒一會兒一陣風吹過,孟玉言又冷得縮著脖子,趕緊又到鍾鈞身邊,和他一起圍坐在火堆旁取暖。
鍾鈞本來就在烤火,胸前的衣服讓烤暖和,那會兒被孟玉言霸佔,乾脆把孟玉言緊緊抱著,腦袋埋在後者的脖頸處深吸著。
周圍的幾個牧民笑了笑,用蹩腳的普通話夾雜著本地方言和鍾鈞交談著,偶爾也會打趣孟玉言幾句。
對於兩人的關係,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並沒有發表什麼別的意見,就像對著一對普通情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