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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飛紐約,今早飛慕尼黑,大半時間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的,一到連酒店都沒去,直奔工作地點。
談完一個重要的case,回到這邊分公司又去開會,這會兒才堪堪得幾分空閒。
只能說,她這電話來得真是時候。
所以,他其實根本沒有時間去計較她有沒有接他的電話,他都快忘了這茬了。
不過他沒開口,倒是挺喜歡她這會兒害怕他生氣的小模樣。
「……我這幾天都在公司,在修版型,一直睡在立裁室,我沒看到你給我打的電話……」她組織著語言。
「嗯。」他不鹹不淡地應一聲,想像著她著急辯解的樣子,無聲地提了提唇角。
溫藍還真的有點急切:「對不起啊。」
「道歉就一句話?是不是沒什麼誠意?」他乘勝追擊,淡淡道。
溫藍:「……那你要什麼樣的誠意啊?」
她聽得他在那邊笑了一聲:「我下午三點的飛機回北京。一塊兒吃個飯?」
溫藍怔了一下,一口答應:「好。」
又覺得不可思議,「就這樣?」
「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幹點別的。」他悶笑。
她的臉登時燒起來,做賊心虛地去看別處。在確定四周沒什麼人關注這邊,她才鬆了口氣。
「一會兒見。」他跟她道了別。
「嗯。」她把電話掛了。
叮囑了兩個小助理去核對採購清單和去拿要用的面料時,溫藍才出門。
江景行定的酒店是新開的,就在首創天禧旁邊。
但是,看這地理位置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酒店。
溫藍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6點多,夜已深沉,華燈初上。
作為cbd中心黃金商業區,此地交通便利,坐擁國內頂級商業資源,到處都是高階會所和星級酒店,名車如流,出入人群非富即貴。
溫藍乘坐觀光電梯直達頂樓,早有等候著的侍者領著她穿過弧形大堂。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江景行。
他應該梳洗過了,穿一件米白色的收腰大衣,時尚又優雅,身上看不出疲態和風塵僕僕的憔悴。
靠牆的地方是一整面的弧形玻璃,對望國貿三期。
他單手扣著酒杯,望著窗外夜景,自斟自飲。
手是真的好看,十指修長,骨節微微凸起,可見蘊藏的力量。
當然,也是十足地靈活。
摸人的時候可是半點兒不手生,隨隨便便就能撩撥得她心猿意馬。
她在心裡哼一聲,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去。
乳白色的小包包用小拇指勾著隨意扔到了桌上,款款落下。
這姿態拿捏的——
旁邊桌上有位西裝革履的英俊男士望過來,目光掠過她臉蛋時停頓了一下,繼而對她露出一個笑意。
男人手裡還端著杯酒,邊看著她,邊慢條斯理喝著,喉結滾動。
溫藍怔了一下,也露出一個微笑,尷尬又不失禮貌。
這種眼神太直接了,搭訕的意思很明顯。忽然想起來,剛重逢那會兒,江景行就是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只怪她當時太遲鈍,如今想來真是不解風情。
這種境況,她沒再回頭,就是拒絕的意思。
那男士也只是笑了笑,不在意地收回目光,跟對麵人說笑去了。
看這天價選單,再看這地理位置,這酒店對標服務的應該都是商業首腦人物。
這樣的體麵人,被拒絕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挺有魅力的,走到哪兒放到哪兒的電。」江景行抿一口酒,打趣道,「我這麼個大活人,直接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