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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裝潢還是出入的人群來看,這地方挺高階的。
對方又是她的領導,溫藍舉止不免拘謹了幾分。
「這邊環境挺不錯的。」她四處看了看,笑著說。
「菜品也不錯。」羅嘉懿笑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有沒有什麼忌口的……」她像是看到了什麼,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某一處,不覺笑了一下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溫藍好奇地循著她的目光望去。
羅嘉懿踩著高跟鞋越過人流,款款走向盡頭的一桌。
那桌只坐著一個男士,側對著這邊,單手支頤,靜靜望著窗外。一角側臉已看出模樣出挑,氣質不俗。他的長大衣隨意外套掛在一旁的椅背上,身上只穿一件貼身的冷白色綢質襯衫和一件雅灰色西裝。身材是真的好,肩寬窄腰,一雙比例完美的長腿。
一雙修長冷白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面上輕輕叩著,似乎是在想事情。
姿態很是閒適,看得出是個遊刃有餘的人。
「好巧啊。」羅嘉懿在他對面翩然入座。
「巧。」江景行也笑了笑。
「江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沒有佳人相伴嗎?」她端過桌上僅有的一杯水,喝了口,促狹地笑。
鮮紅的唇印就印在剛剛朝向他的那一側杯口,好似唇對唇,在親吻他一樣。
江景行撩起眼簾,淡淡掃她。
「怎麼了?」她佯裝不解,對他眨了眨眼睛,媚眼如絲。
她容貌氣度皆是上乘,一落座便吸引了周圍不少男士的眼球。只是,對麵人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平靜表情。
心裡也有些惱恨和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沒什麼。」江景行似笑非笑地看她,拿濕巾擦了擦手,「我只是想提醒你,這是我用來洗手的餐水。」
羅嘉懿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忍著沒有跑去廁所。
她努力撫平抽搐的嘴角,跟他笑:「沒事兒,江公子洗手的水那也是價值連城的水啊,我的榮幸。」
他只是拄著頭,微垂著眼簾打量她,不置可否。
她伸了伸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手,捻起一塊糕點:「你不向來不吃甜食的嗎?也會點這種糕點?」
「有朋友喜歡,順便嘗嘗。」
「那應該是很重要的朋友吧。我也給你送過甜食,你可是碰都不碰的。」羅嘉懿也笑,目光打量他的反應。
他外套裡是一件白襯衣,西裝壓在外面,這種修身的衣著更顯得他肩膀寬闊,頎長修挺,舉手投足間又很放鬆,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
那張臉孔清清淡淡,任她怎麼撩撥,就是不為所動,只有笑起來的時候,薄薄的嘴唇抿成淡淡的一條弧線,真是說不出的禁慾又性感。
他食指上戴了枚素圈戒指,更顯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好吧,還是單身。
也對,像他這種涼薄又自我的男人,應該沒有那個精力和心情去哄女人。足夠功利,足夠冷血。
可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覺得跟別的男人做都沒那意思了,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他那張臉,有時候故意在半夜給他打電話,說些曖昧露骨的話,可他就是不上道。
可能是嫌麻煩吧,怕被她給賴上。
她應該還不至於那麼沒有吸引力吧?
印象裡,他似乎從來不跟身邊認識的女人搞在一起。不過,他們這類人都有小圈子,可以很好地把性和愛分開,差不多層次的人聚會,看對眼了晚上就能滾一起。她不信他不約,不過肯定沒那麼頻繁,因為他工作確實很忙,也不像是那種縱慾的人。
有時候,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原因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