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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子沉聽見了。
蛇吞吐著蛇信的速度已經十分迅速,然而楚子沉連頭都沒回,反手刺出的劍卻更快!雙方一觸即離,唯一能夠證明這場戰果的東西,就是楚子沉劍尖上那點剛剛沾染的血跡。
疼痛無疑激起了肥遺的憤怒,它那成人環臂粗細的大頭一下抬得更高,本來還是圓形的腦袋也變成了一個明顯的圓三角。它的動作好像被突然按住了暫停鍵一樣停止,無機質的眼睛隨著楚子沉的動作轉動,用腦袋緊緊鎖定它的目標‐‐這正是蛇類被激怒時的表現。
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這麼個煞星在後面盯著,就為了什麼時候給你一舌頭,大約沒有什麼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安心補陣。
楚子沉已經截斷了那個人破壞陣法的手腳,此時也能空出手來盯住這條肥遺。若是從前,面對這種僵持的戰況,尋機會殺了就是,然而現在卻是不能夠的。
這條肥遺被壓鎮在此處已經千年,楚子沉疑心它已經跟此處地脈連成一體,生死關乎地脈,絕不是什麼想殺就能殺的玩意。
無疑的,肥遺暴躁了,但它絕不缺少跟面前這個弱小的人類對峙的耐心,它為了今天已經等了上千年,現在這麼短暫的功夫,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然而楚子沉卻絕不能等。
雖然柳章臺那裡的戰況十分令人欣慰的一邊倒,可這呼嘯著越來越乾燥的狂風卻不是鬧著玩的。肥遺可以跟他僵持三天三夜‐‐反正它也挪動不了,但甚至用不了三天三夜,楚子沉的體力就會被很大程度的消耗掉。
一人一獸之間的僵持並沒有維持很久,楚子沉很快揉身欺上,把手中重劍用劍脊狠狠拍下,對待異獸的粗暴態度簡直昭然若揭‐‐
打服為止!
這手段簡單粗暴,可無疑對於這種膠住的局面十分有效。
同時也十分危險。
楚子沉心有顧忌,不敢對肥遺痛下殺手,然而肥遺都快對面前這個人類恨出血來,只想下一刻就搞死這個追求自己新時代幸福生活的傢伙。
它的確把一切都付諸行動了。不提那條還在垂著涎水,一伸一縮迅疾無比的舌頭,單是楚子沉身邊的風沙都吹打的格外暴躁。
風的流速已經到達了一種極其可怕的地步!人在其中根本不用呼吸,甚至要屏住呼吸,因為那宛如液體一樣給人以黏膠感的大風,呼嘯著主動向你臉上撲!它們一口氣灌進你的鼻孔裡,好像要把你生生悶死在這流動的空氣裡!
楚子沉當機立斷,痛下殺手,一劍狠狠割傷了肥遺的舌頭,然後奮力一縱,倒著向後後跳出一丈有餘,離開那最為乾燥可怖的狂風地帶。
柳章臺剛剛割斷了對手的腦袋,轉過頭來就看到了肥遺因為劇痛,發狂一般把頭狠狠砸在地上的舉動。它身軀龐大,幾下狠狠砸下去,好像腳下的地皮都在顫抖。
她看楚子沉揚起劍來,又想擰身欺進,連忙開口喝止:&ldo;章臺自有辦法,還請楚相且慢!&rdo;
楚子沉頓住動作,扭頭看去,這文弱如水的姑娘氣定神閒的站著,臉上身上還濺著血,用一個極英姿颯慡的姿勢舉著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十指緊密的貼合著扳機。
楚子沉:&ldo;……不能殺它。&rdo;
柳章臺貌若羞澀的垂下頭去:&ldo;只是麻醉藥而已,章臺並非嗜殺之輩,異獸尚未開啟靈智,我亦絕不傷及其性命。&rdo;
楚子沉又看了看那還順著柳章臺頭髮向下滴淌的血跡,再想想先前那斬釘截鐵的&ldo;狹路相逢,不死無休&rdo;的宣言口號,覺得真的有些無法直視這姑娘眼下羞澀溫柔的表情,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