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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伴隨著陣陣手機鈴聲,一個身影就飄了過來,它看完資訊後,狠狠地合上手機翻蓋,然後憤怒地橫在我面前。我的視線變的越來越清晰,直到完全和白慧慧的輪廓疊化在一起,彷彿僅在一瞬間,整個世界就明朗開闊了。難道,白慧慧真的突然出現了?
我帶著試探性的口吻問:“白慧慧,是你嗎?”
對方愣了一下,迷茫的問:“你在和誰說話呢?誰是白慧慧?”
“哎呀,這不是你女朋友嗎?我早就見過的,你小子還拿過我一把雨傘呢!”小老闆插了一句。
一聽到這,我打了個冷戰,腦袋就清醒了一半,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默默地辨認著這個人。
“你是柳亞男?”
“除了我還有誰?你貴人多忘事呀!”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給你發簡訊你沒回,我給你宿舍打電話沒人接,我就猜測你一定是來這裡混日子了。”
“那我剛才的簡訊……”
“你不是說你在宿舍打掃衛生嗎?瞧把你給忙的,眼睛都不好使了。”柳亞男面帶譏諷的說。
“這……”我渾身顫抖了一下,心在猛烈地跳動,幾乎要從嘴巴跳出來。當我完全醒了的時候,柳亞男已經拂袖而去。我懊喪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可怕的預感襲上心頭。
古人說,酒後亂性。可我感覺現在什麼都亂了,天啊,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半夜的時候,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輾轉反側,放電影似的過濾著白天的這些鏡頭。我不知道柳亞男此時有沒有睡著,或許她也和我一樣,望著窗前的月亮,漫無邊際的浪費著自己的可憐的睡眠。
我決定給柳亞男通個電話,做個小小的檢討,表達一下深深的歉意。畢竟喝喝小酒兒只是件“芝麻綠豆”
的小事兒,為這個和她鬧彆扭也太得不償失了。
我快速用手機撥出了柳亞男的號碼,可是卻傳來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而後是“嘟嘟”的盲音。
這時候,梁一翻了個身,從他嘴巴里冒出一些含糊的夢囈,爾後又是一陣子吧唧嘴,我厭惡的用棉被蒙上腦袋,心裡說,全都是因為你小子,要不是你,我能去喝酒嗎?我能欺騙白慧慧嗎?我能稀裡糊塗地發錯簡訊嗎?
抱怨了二分鐘,我又試圖給柳亞男的宿舍打電話,但考慮到天色已晚,恐怕會打亂其他女孩甜甜的春夢,猶豫之後,最終作罷。
第二天,我惴惴不安地來到教室,坐在後面靜下心來思索著如何應付柳同學的對策。不一會兒,柳亞男就抱著書來了,她很冷漠地朝我瞥了一眼,待我熱切的目光迎上去時,她便又躲開了。
“你老婆好象一點兒都沒生氣,眼神裡還帶著幾絲曖昧。”梁一摳著鼻孔,若有所思地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我心裡期待梁一的話能夠與事情相吻合,但嘴上還是說:“不是吧,災難或許還沒有開始吧!”“災難已經開始了。”忽然間,尹明明指著報紙上的大字標題對我說。我湊上去一看,頭版頭條用紅字赫然寫著:小布什正式宣佈,對伊拉克開戰了。
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在我看來,就這像是個預兆。什麼壞事情出來前都會有預兆,比如地震來臨之前,總會出現雞鳴狗跳,黃鼠狼滿街跑等現象。那麼柳亞男會不會因為昨天喝酒的事情,也對我實施什麼打擊和制裁呢?想著想著,我就開始睡覺了,這或許是逃避煩惱的一種最佳方式。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洩煩惱的方式,就像我前面的那個女生,她一直都在孤芳自賞地看著牆壁上的自己,那螳螂一樣的側影。她心裡興許比我更鬱悶吧。
時間在人睡眠的時候往往過的飛快,在我還沒有請周公解夢的時候,下課的鈴聲已經敲響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