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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怪玉堂,面上實在掛不住,朝裡而臥。
雖再次懸崖勒馬,但情景與上次不可同日而語,白玉堂喜意滿懷,哼道:“錦被,錦被,貓兒羞來遮背……”
展昭忽又坐起,使力把他按在枕上,拉被矇住他頭,道:“住嘴!”方躺回,被窩裡傳來悶笑,白玉堂道:“這裡確實簡陋……待回去高燒紅燭,用我藏的漱雪杯喝酒,錦帳中方好交頸……”
展昭聽得明白,又躺不住了,坐起低吼:“你到底住不住嘴!”
白玉堂拱出來,腆這臉道:“不住嘴怎樣?你來堵?”雪光映窗中,依稀看到他一臉戲弄,展昭臉又熱了熱,掀被伸腿就要把他往床下踹。
白玉堂翻身把他撲倒,溫熱的兩手按住那光裸的胸膛道:“休惱,我沒你那好脾性,慾火焚身,一時半會兒怎能熄?說幾句玩笑話分分心罷了……”低頭在展昭眼皮上輕觸,輕吟般道:“展昭……弱水三千,我白玉堂是再不會看一眼的。”滾下來,鑽回自己被窩真睡了,不再管最後一語撩撥得身邊人心頭狂跳,暗影裡睜眼躺了好一會兒,才合上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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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起身,雪仍在零星的飄。
院中掃出空地,雪堆在牆邊,許是掌櫃家的兩個孩子,穿著厚厚的紅棉襖正在堆雪人。幾隻在客棧吃慣的小雀不太畏人,在他們身邊跳來跳去,見有端茶提水的大夥計來了,才慌忙竄到枝頭。
兩人用過早飯,商議今日行止,忽小二來報有人拜見。展昭、白玉堂未及起身,已有一個十二、三歲的清秀白衣孺子健步而入,二人並不認識。
那孺子一笑,行長跪大禮,道:“在下奉邱老爺之命,給兩位少俠請安!”
展昭上前扶起,問:“莫非是邱適才,邱掌櫃?”
孺子道:“正是我家老爺!特備了份薄禮。請兩位笑納。”說話中,門口走進一個健僕,捧一精雕木匣而入,放到桌上。
展昭忙道:“萬萬不可!貴主人盛情我二人盡領,禮物還請小兄弟帶回。”
那孩子清秀的小臉一哭喪,就要垂淚:“少俠不收,老爺回去會打死我的!”
展昭一沉吟,白玉堂已滿眼不耐,抓起盒子就要扔回,卻被展昭按住,使個眼色道:“既然這樣,不讓小兄弟為難,暫且收下,敢問貴主人住處,我二人想當面致謝。”
那孺子破涕為笑,道:“我家老爺原有相邀之意,馬車都備好帶來了,就怕二位少俠不去。這可好了,回去可以領賞。”說完調皮溜到門邊,竟扮了個鬼臉,道:“我在門外等著給二位帶路。”施禮跑了。
展昭道:“好個機靈小子!玉堂,大好機會正可一探。”
白玉堂伸指挑開盒蓋,裡面整齊擺著黃燦燦的金條,足有百兩,冷笑道:“這點東西也想收買五爺!還讓自己漏出馬腳來,哪有商人如此重金收買兩個陌生人的。”
展昭笑道:“人家只知道你是唐少俠,哪知你是白五爺。不然,怕不止這一匣金了。”笑完正色道:“我知你性傲,等會而過去不知是什麼情形,但有不屑,只別開口,我來應對。”
白玉堂戳他一指,道:“放心,輕重我知道。”
兩人換了錦袍貂裘,扮做江湖豪客模樣。裝束完,叫來宋廣吩咐幾句,出了客棧。
那孺子撐了把紅綢金緣的油傘立在雪中,見人出來,忙掀開身後那馬車的厚簾,請二人上車。
車廂中,展昭把簾子掀了條縫,留心路徑。車出城二三里,在一高牆環繞的莊院前停下,那孺子掀簾,車門正對著莊門,匾上赫然“霸王莊”三字。驚喜之下,二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要闖闖這是非之地。
進莊,轉過照壁,就是好大一座演武場。正北,高聳的閱臺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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