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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令,讓小船向帆船再劃近了一些。
“不必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年輕人不等小船再度靠近,便冷笑一聲,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船板上,小船晃了幾晃之後,方才慢慢穩住。
頭目只覺眼前一花,那人便躍上船來,且能如此站得穩當,心裡吃了一驚,知道來人絕非等閒之輩,確也有一些本事。
“船家暫且稍候,某去去便回,”蕭毅回身朝帆船拱拱手道。
“得罪了。”
頭目說著向手下使個眼色,一人上前來,上下里外搜了一回身,見一無所獲,便從懷中取出一條黑布巾,先蒙了眼睛,接著又把雙手縛住,怕縛不緊,還加力纏了幾道,每一道都打了結,最後一道打了個死結。
頭目見一切就緒,吩咐年輕人坐下來,然後下令開船。小船掉轉船頭,四槳齊飛,來回划動,快速駛向岸邊的大船。
這艘大船是寨主的座船,名為“大夾山”,又長又寬,分為三層,可容納下三五百人,船上各種物事,一應俱全,有風時升起帆,無風之時,可靠安在兩邊舷上的輪子,由兵卒腳踩發力,亦能行走如飛。
大船的議事廳長有三丈,寬約兩丈,靠裡邊並排擺放著三把交椅,中間的空著,兩邊的椅子上各坐一個頭領。坐上首的粗眉大眼,頭戴布頭巾,身穿棉袍;坐下首的白淨面皮,身著錦服,穿棉袍的是君山的寨主周倫,穿錦衣的是副寨主胡青。
另有一個十*歲、眉目清秀的錦衣後生,肋下佩戴著一把古色古香的寶劍,揹著手皺著眉頭,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此人正是義軍的“太子”鍾子儀,為義軍前首領“天大聖楚王”鐘相的幼子。
這樣子踱步子的人,往往心事重重,鍾子儀此刻也是如此。他正回想多年前,那個讓他至今想來還心有餘悸的風雨之夜。
那一年,他才十五歲,還是個不大熟悉世事的懵懂少年。
那時正是五月天氣,紅色的蓼兒花開遍洞庭湖周邊,他與三位兄長鍾子昂、鍾子全、鍾子緒,圍坐在自家客廳裡,擺酒為父親慶生,同座的還有父親新結識的好友,綽號“雙槍*”的孔彥舟。
是夜風雨交加,電閃雷擊,彷彿預示著這一夜非同尋常,註定要有變故發生。
酒酣耳熱之際,孔彥舟提議,欲將小女孔千嬌許給自己。
那位小姐孔千嬌年方十四,人如其名,真個是千嬌百媚,讓人一見難忘,非但如此,她自幼便與父親習學家傳的雙槍槍法,此時業已有成,尋常之人,早已不是她的對手。她與自己相識一月有餘,私交甚篤,早以兄妹相稱,無話不談,一得空閒,便相互較量些功夫,感情日漸加深,早已私自定下了終身大事,只是尚未向父親稟明。
父親聽了大喜,他也暗自高興,於是雙方便當場定下了這門親事,自己也在父親的提示下,上前參拜了岳父。
雙喜臨門,一時賓主盡歡,直至二更天方才散去,父兄皆已大醉。
哪知夜入三更,變起倉促之間,適才還把酒言歡的孔彥舟,竟然帶人殺進家門,父親大醉不醒,瞬間便遭殺害,三位兄長拔劍抵抗,那孔彥舟心狠手辣,槍法著實了得,三位兄長先後命喪其槍下,兩位嫂子、三個侄兒也盡數被殺,只剩下義軍將領白德,帶人拼死命保著他母子二人向外衝殺,眼見眾人命在呼吸之間,就要當場被殺,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師兄楊么有如從天而降,揮劍殺退孔彥舟,這才讓他母子二人得以活命,師兄由此還身負重傷,將養數月時間,才算得以康復。
四年光陰,晃眼即過,如今義軍聲威大振,遠勝當年,他也一躍成為洞庭的二號人物,聲名顯赫。不只是地位,單論劍法,在義軍中他也僅次於師兄“大聖天王”楊麼,一手在家傳劍法之上自創的“太子斬妖劍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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