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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了什麼理由，這兩個小孩都不肯說出來。”方忻看了在場四人一眼，慢慢回道，“不過，殷譽好像並沒有動手。”

“我暈，小譽你的臉……”殷裴扳過自家弟弟的臉，心痛極了，“完了，完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臉啊！！”

聞言，方忻側目，內心囧之。江天豫則是充耳不聞，抱著兒子又是生氣又是心痛：“你怎麼可以打同學？爸爸平時是這樣教你的！？”

江小羽委屈地眨眼，淚珠子不停地掉，哽咽著開口：“他……咯……他，他說我，咯，說我媽，媽媽不要我……嗚嗚嗚……”說完洪水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傾瀉。

“我不是故意的。”一直沒吭聲任姐姐摸來捏去的殷譽開口了，臉上帶了點抱歉，待方忻看過去時又恢復成了面無表情。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別人？還不道歉！”殷裴扯過他，非要他給江小羽道歉。

江天豫拍著懷裡的寶貝，心裡嘆氣，果然自己的離婚給小羽帶來的傷害比想象中的要大。他看向方忻跟殷裴：“這件事，錯不在殷譽，是我本身的原因。殷裴小姐是麼？你弟弟的醫藥費我來出，小羽打人是事實，我代他道歉。”

“啊，沒什麼，沒什麼，這點小傷，抹點口水就OK了~”與外表不相符，殷裴性格相當開朗，“倒是小羽小朋友，回去最好用冰袋敷敷眼睛，不然會腫的很厲害。”

“謝謝，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讓你弟弟跟我去趟醫院看下比較好。”江天豫看了眼殷譽小臂上的傷口，心想自家兒子雖然看起來像綿羊，但發起火來可是猛虎啊……

“真的不用了啦，我家裡就有醫藥盒，貼個創口貼就可以了。”殷裴拉起弟弟的手，“小譽，你也要跟人家道歉。”

殷譽看了眼埋頭不肯抬起來的江小羽，表情僵硬了一會，終是沒把“對不起“三字說出來，掙脫了殷裴的手跑了出去。殷裴看著那難得鬧彆扭的小孩跑出辦公室，再看了在場的幾人一眼，尷尬地道歉，追了出去。

“你們也早點回去吧。”一直在一邊狀似看戲的方老師，對著江天豫說，“小羽好像快睡著了。”

江天豫看了看埋在懷裡的小孩，果然已經眼皮打架，明顯是哭累了體力不支。這個小混蛋，鬧完了事就睡覺，雖然這件事的根源是來自於他老爹跟老媽……他看向轉身整理東西的方忻：“真不好意思，讓你看了笑話。”

“沒什麼，小孩子打架嘛，明天估計兩人都忘地差不多了。”方忻嘴角帶起淺淺一笑，手上的動作沒停，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塞進包裡。

“呵呵，你這是準備回家？”江天豫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辦公室裡沒有其他的老師，看來應該是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對啊，這兩個小孩是在放學後打起來的，現在差不多快六點了。”整理完畢，看著還不打算走的江天豫，道：“你還不回去？我要關門了。”

“等你一起。”江天豫抱著已經熟睡的小傢伙，跟在方忻後面出了辦公室，“我送你吧。”

方忻看他一眼，關好門，然後開口：“其實，我家跟學校就十分鐘的路程。”

於是，江天豫的送人目的泡湯，只能鬱卒地開車回家。走路才十分鐘的距離，用轎車開能幾分鐘？兩分鐘差不多了吧……所以這個送人回家的藉口實在是無法實現的。不過，在上次的約會後，今天又見到了小狐狸，真是件不錯的事情，只是……

看了眼躺在後座的小孩，江天豫心裡又開始對兒子感到了抱歉。他跟他媽媽離婚那年，他才六歲吧，他以為他還小不懂得這些事，誰知其實這孩子的內心深處非常介意他們離婚的事……要是以後，如果他跟方忻在一起，這孩子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回家後把小傢伙給了阿嬸抱去房間睡，他進浴室洗個澡，然後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