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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拚個死活。
只是她纖足剛動,狻猊更是快她一步,將輕盈嬌小的她,一把橫抱起。
“言語表達不了我的真心誠意,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小乖,我帶你去見我父王母妃,請求他們作主,為我倆擇期完婚吧。”他的動作,擺明連擇期都可省,就選今日今時吧。
啥啥啥啥鬼呀?!
延維太過驚嚇,以致於反應不及,慘遭他抱進城裡,一步一步上階梯,她駭然瞪著他,只見他眉目俊朗,笑容滿面,一副急於抱她進洞房的嘴臉,她回過神,劇烈掙扎起來,不自覺將言靈脫口: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這個傢伙——”
“言靈嗎?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婦唱夫隨,我恰巧也懂一些言靈……”他小露一手,回敬了挾帶術力的言語:“乖乖的,別掙扎,你再不把腦袋瓜子偎進我胸口,你會掉下去的。”
兩道言靈相抗,一個要他放她下來;一個要她像撒嬌貓兒一樣,自個兒送進胸坎,比的便是誰法力高、道行深,可以壓制對方——
延維的小腦袋瓜子,被劇烈迫來的無形壓力,硬生生按向狻猊懷裡,即便她想扭動脖子,仍舊不敵狻猊術力的強大蠻橫!
她狀似親匿,實則狼狽,嵌在他的心窩方寸處,將他穩穩震盪的笑聲,聽得無比清晰!
“你——”她氣極了,也詞窮了,驚訝到無話可說。
萬萬難料,他竟會言靈?!
“手呢?軟軟小手應該要勾在我頸後吧,嗯?”輕柔的話,一樣灌注了語言的術力。
憤恨到想掐住他咽喉的手,萬般不甘不願,爬上他的衣襟,與他喉頭擦身而過時,她惱怒呻……吟,眼睜睜看自己白玉十指,背叛她的意志,交扣在他頸項後方,乖巧溫順地,攀住了他。
“你不要太過分!”她顧不得假裝溫馴,咬牙切齒警告他。
他故作不解,“你不是說,你一直在等我?說你吃盡苦頭,前來尋我?現在你我重逢,這種抱法,不過重溫當年恩愛的表現,何來過分之說?你可別告訴我,當年我倆清清白白,連手都沒牽過。”
狻猊以她羅織的謊言來堵她之口,是她先以舊情人之姿接近他,所持目的不明,但九成非為善意而來,他以牙還牙,也只是剛剛好罷了。
他的個性是——人不犯我,我會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人。
她可是自己送上門,在他正嫌百般無聊之際,解他苦悶。
他怎捨得輕易放她走?想繼續玩,就別中途打住,壞他興致吶。
本欲還嘴,托出“這一切全是虛假騙人,我只是來整死你!”的她,在緊要關頭,忍住衝動。
他的孟浪不羈,更加深了她教訓他的念頭,她若逃,下回想再接近他,絕對會令他心生防範,要是能留下來,還怕找不到機會“處置”他嗎?
這種見一個愛一個,來者不拒,拿皮相誘拐人的神字輩畜生,她客氣什麼呢?
她已經不想單純破壞他的諸多戀情了,不夠不夠,踩爛幾朵桃花,一點都不夠!她想幹脆把這隻龍子給徹徹底底弄壞掉,讓他不能再對任何人使壞。
正面相拚的言靈輸他沒關係,她還有小人專用的言靈——對付他弟弟負屓那一套——沒使出來呢。
延維整肅面容,獰蹙的眉結,厭撇的唇角,全數乖乖歸位,一張妍麗甜笑的臉蛋,重新問世。
“哎喲,人家所謂的『不要太過分』,是要你別剝奪人家的樂趣嘛,用什麼言靈呢?我的手哪裡只想擺在你頸後?你是真不懂人家的心思,還是在作弄我,故意不順我的心?”柔嫩指腹,頑皮且撩人,撫弄他頸後肌膚及髮絲,嬌嗔說著。
“哦?你想擺哪?”換招啦?也行,他倒想看看她準備玩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