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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有些憎恨這個被丈夫撿回來的野孩子,只是,礙於夫威不敢發作而已。
清明帶我回家,她在門口,笑盈盈望著我,我淡然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想,即使,我不再討厭她,卻不可能叫她媽媽,永遠的。
因為我回家了,父親的心情很好,晚飯時,提議喝酒,繼母倒酒時,給我倒了少少的一點,只是,不停地往我盤子裡夾菜,我淡淡的笑裡,全是客套,她能看得出。
其實,我的心,很涼,如果她亦知道自己正在努力討好的,不過父親在一個雨夜撿回來的野孩子,還會對我這樣好麼?還會從父親嘴裡打探我的口味嗜好並在這麼短時間內把這些菜的火候操練到爐火純青麼?
我默默喝酒,不說話,好象一張口就會看見搖搖晃晃的謊言,追隨了我20年,我得到的愛,都那麼虛假。
她說:“孩子,再喝你就醉了。”
我乜斜著醉眼看她,不說話。我沒清明那麼寬容、那麼願意善良對待闖進自己生活的人。
6。涼意似水午夜,我醒來,坐起來,看月涼似水,我忽然地害怕,所有的愛,如我那麼堅信的親情,都將棄我而去,淚紛紛地落下來,除了清明,我抓不住以後。
他是我20年來抓到的唯一真愛。
我站在鏡子前,把睡衣的肩帶向下抹了一下,我看到了自己膚如凝脂的肩,美麗如翼的蝴蝶骨,它們緩緩地下滑,像涼而軟的水,堆積在腳踝上,曾經,清明最愛握了它們與自己的手腕比較,究竟哪一個更粗一些。
現在,我不知道隔壁的清明是否已是入睡,願意他像佛祖收走作孽的妖精一樣,以愛情的名義收走我的身體。
我輕釦了幾下牆壁,很快,我看見了套著睡衣的清明,他的身體那麼瘦而結實,在月華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他呆呆地看著我,緩緩地抬起手,他的指,溫溫地滑過肌膚,它們托起我流瀑般的發湊到唇上輕吻。
我說:“永遠愛我,不要像親情一樣,終有一天,讓我知道它是假的。”
清明用力點頭。
我咬著他的肩:“明天早晨,一起和我走出房間,告訴他們你愛我。”
他的吻抵在頸上,點頭,很用力。
7。晨曦送來的深淵身體一直纏在一起,我伸開手指,撫摩向鑽窗而過的晨曦,我不知道,當我們走出房間,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麼樣的眼神,可是,我知,20歲的我,擁有了一個男子8年的愛。
父親和她起床了,他們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低低地說話。我們的唇,輕輕抵在一起,相視而笑。
清明一件一件地給我套衣服:“你怕嗎?”
我搖頭:“如果父親發火,你敢跟我一起逃走不再回來麼?”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不準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衝清明做個鬼臉,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客廳裡的私語,然後,我的臉,慢慢寒下去,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從幸福的激越,慢慢走向了窒息。
我聽見父親說:“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清秋,她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你等了我整整22年,相信她會理解的,在當時,都是為了給她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才對所有人說她是我撿來的,是我的自私,這些年苦了的只有你……”
慢慢地,我坐在地板上,腦袋漸漸垂下,抵在了冰涼的腳趾上,淚在絕望奔湧,清明跳下來,攬我進懷,整個早晨他都在重複同一句話:“清秋你怎麼了?”
很久很久之後,我仰了頭,面容平靜:“沒什麼,我只是忽然覺得,應該去愛我們的父母。”除了將這個秘密緘默到底,我別無選擇,我怎麼可以告訴他真相,將他的心撕裂?
第二天,我悄悄離開了這座城市,沒帶任何東西,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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