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海深仇與情意綿綿(第3/4 頁)
開,都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家在哪,因為她覺得,離開便是永別。
只是家中發生的事叫她痛苦不堪,她問遍了所有原本相識的人,沒有人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敢說出口,就連水月宮這種級別的門派都被屠殺殆盡了,誰還敢站出來與靖王做對?只是眾人對靖王畢竟怨念很深,水月宮又在龍池鎮經營日久,大家對水月宮的許家多少都有些情誼,沒有人將許南星的事告發出來,那夜她偷偷潛回家裡,當她看到一片狼藉時,她的心跟著碎了,她不敢哭,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她在密室裡看到了那封叫她好好活著的信,其他的都已經化為了灰燼,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沒有留下屍骨反而是件好事情,說不定他們還活著,許南星安慰著自己。
其實大家不說她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無非便是父親拒絕投降靖王爺,才釀成了如此大禍,她想著報仇卻沒有門路,何況這些年來她從未習武,想要報仇?從何報起?
那些天裡她流乾了眼淚,直到有一天,一個白髮老者找到她,叫她去濰州城找一個叫馮如意的人,她住在玲瓏坊中,不管怎樣,只要提到馮如意三個字,她定會什麼都明白。
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隻身前往濰州城。
龍池鎮距離濰州城千里之遙,她風餐露宿,歷經千辛,才總算勉強走到了濰州城,見到了玲瓏坊中的馮如意。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玲瓏坊竟是家妓院,而她想要留下,唯一的條件便是成為這家風月場所的花魁人物。
她似乎別無選擇,但她依舊猶豫了。
馮如意給了她百兩白銀,叫她想通了再來找她,她沒有收下,去當鋪當了她身上僅剩的值錢的鐲子,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最後一件物品。
她用典當鋪給她的錢在踏歌樓住下來,成了全城的焦點。
那一日,她看見了樓上坐著的顧千嶼,他依舊如往常一樣,狂妄,紈絝,帶著一種目空一切的自信,只是她隱約看到,在他看到自己的一剎那呆了一下,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好像不希望自己的情緒被別人發現。
但是她還是發現了他的眼眸在某一瞬間變的大了些,很微弱,但仍然被她清晰的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很清澈,如一汪未曾被染指過的碧藍色的湖,白雲倒映在湖面上,突然,不知遠處是誰朝湖中扔了顆小石子,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就一寸寸割裂了雲朵,也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圈漣漪。
她的心同樣被震動了一下,本來想著,入不得玲瓏坊,自己便註定報不了仇,更可怕的是,沒有人保護的話,自己恐怕明日便會死去,或者被靖王的屬下殺死,或者被採花大盜褻玩,而她知道,她的身體,是絕對不允許那些骯髒的人來染指的,所以到那時候她只會自殺身亡。
可能未經世事的她即便是身負血海深仇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得成熟,她不懂那些人的手段,讓她哪怕想死都不能的手段,此時此刻,她依舊單純如一張沒有染過任何墨筆的白紙,展開在桌案上,即使身邊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但依舊沒有燃燒到她的身軀。
她腦海中一片混亂,但在她看到他的時候,想死的那種衝動生生被她壓制在了心裡,她想,此時此刻為止,他可能是她心裡最後一絲盼頭了。她沒有了家人,沒有了太多太多,但是好在還有個她心底裡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的人,只是想念著,她不懂喜歡與不喜歡,但她懂得想念,就像想念自己的父親孃親一般。
她改變了主意,那夜她踏上了濰州城頭。
濰州城是座堅城,高十丈,厚一丈有餘,易守難攻,堅不可摧,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那日下了雪,許南星走上厚重的濰州城牆,登上亙古佇立的瞭望塔,走在朦朧的夜色裡,望著遠處奔流不息的清月河蜿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