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畫春宮(第2/2 頁)
得對。
生個他的孩子,認在沈硯名下,是眼下可行的法子。
左右是沈硯不能生,也怨不得她暗地裡動手腳。
何況蕭璟是京中權貴,定也不缺子嗣,必不會來同她搶孩子,也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下這樁事。
再說了,蕭璟這樣的出身,家中應當已經選好妻室,說不準早就成了親,一定也和她一樣,不願意讓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被旁人知曉。
雲喬想了又想,心下有了決斷,暗暗打算著。
另一邊。
蕭璟回到落腳的宅子裡,踏進書房裡便瞧見那桌案上卷宗又堆成了小山。
他捏了捏眉心,緩步走過去,落座在桌案前,攤開了一份卷宗,垂眸瞧著。
臨了提筆,預備在旁寫上幾行字。
筆鋒沾在硯臺墨上時,蕭璟動作卻突然滯了滯。
白日裡一整日心不在焉,他連筆都沒怎麼提過,自然不曾落筆寫字。
這硯臺裡的墨,也就一直未曾用過。
眼下這硯臺的墨,還是昨夜,沾了雲喬身下水意的那方。
一夜一日過去,此刻墨水早已幹了,那昨夜潺潺流在裡頭的水意,也早沁進了墨裡,隱隱還有些微藏在女子身子最深處的靡麗甜膩從那硯臺裡透出。
蕭璟眼底濃暗,擱了狼毫,拉過那硯臺,垂手細細將硯臺裡的墨一點點推開,就像那日,在這書房桌案上,研磨雲喬身子一般。
乾涸的墨塊兒重又被研磨開來,水意和濃黑的墨汁交融,更襯得蕭璟眼底濃暗的厲害。
他氣息微重,鋪開了張白淨的紙頁,重又提起一旁狼毫,沾在那磨出的墨汁裡,一下下地按戳進裡頭,直將那墨汁吸飽筆鋒,才算停下。
而後,提筆落在那紙頁。
一筆一劃,一勾一描。
手上動作急促中藏著些許莽撞。
眉眼卻認真極了。
不久之後,紙頁上栩栩如生的一張美人圖落成。
那是衣裙逶迤在腰間,姿勢屈辱卻靡麗,跪伏在桌案上的雲喬。
紙頁上的畫像,同昨夜的她,幾無差別。
就連眉眼間,那淚滴將落未落的委屈勁兒,都一般無二。
蕭璟早年跟隨名師學過畫技,只是他慣來愛畫山水,極少畫人像,更遑論是衣衫半褪滿目春情的美人。
今日雖是頭一遭。
那一本春宮倒是沒有白看。
此刻蕭璟筆下的雲喬,那股子春情媚意在紙頁上真切如生,勾得人心魂難定,比那春宮畫裡還要浪蕩得多。
他眉眼神情滿意,扔了狼毫,指尖碰了碰那紙上的美人,低笑了聲,將這幅畫,妥帖收在信封裡。
而後揚聲喚了那日曾送雲喬回府的女護衛入內。
將密封嚴實的信封,遞了出去。
吩咐道:“送去沈府給沈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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