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4 頁)

丁鉤兒抱起女司機，放到床上，拉過一條被子蓋住了她。然後，他跳起來，扯下了懸掛在吊燈上的背心短褲，穿好。又拉開門，從陽臺上取回自己的衣褲，穿好。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槍‐‐金剛鑽抽著腮肉看著他‐‐退掉頂門火，把槍掛在腰帶上，坐下。他說：

&ldo;咱倆攤牌吧！&rdo;

金剛鑽說：

&ldo;攤什麼牌？&rdo;

丁鉤兒說：

&ldo;你裝什麼胡塗？&rdo;

金說：

&ldo;我不糊塗，我痛心。&rdo;

丁說：

&ldo;你痛心什麼？&rdo;

金：

&ldo;我痛心我們黨的幹部隊伍中竟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rdo;

丁：

&ldo;我是敗類，我勾引你的妻子，是敗類，可有的人，竟然烹吃兒童！連人都不是！是野獸！&rdo;

&ldo;哈哈哈……&rdo;金剛鑽撫掌大笑，笑停後說，&ldo;這真是天方夜譚，酒國市確有一道充滿想像力和創造力的名菜，上級首長也吃過，你也吃過。如果我們是吃人野獸，那麼，你也是吃人野獸了！&rdo;

丁鉤兒冷笑道：

&ldo;如果心中無鬼，何必設定這樣的美人計來賺我？&rdo;

金剛鑽怒道：

&ldo;只有你們檢察院的那些混蛋才會有這種邪惡的想像力！現在，我向閣下轉達我們市委、市府領導的意見：歡迎高階偵察員丁鉤兒來我市調查，我市願意提供一切方便。&rdo;

丁鉤兒說：

&ldo;你其實可以阻止我的調查的。&rdo;

金剛鑽拍拍衣袋，說：

&ldo;其實準確地說，你們二位是勾搭成jian，你雖然行為下流，但沒有觸犯法律。儘管我可以讓你立刻像狗一樣爬回去，但個人利益服從整體利益，我不阻止你繼續執行你的任務。&rdo;

金剛鑽拉開酒櫃，提出一瓶茅臺酒，擰開蓋子，倒了兩大杯，恰好瓶幹。他推到丁鉤兒面前一杯，自己端起一杯，說：&ldo;為了你的調查勝利乾杯！&rdo;說完，用自己的杯碰了碰丁鉤兒那杯，一仰脖，把那半斤茅臺酒一飲而盡。他舉著空杯，抽著著腮肉，雙目炯炯，盯著丁鉤兒。

丁鉤兒見到他腮肉抽動，不由得怒火上沖，端起酒杯，不管死活，咕嘟嘟灌下去。

&ldo;好！&rdo;金剛鑽歡呼著，&ldo;這才是個男人！&rdo;他從酒櫃裡抱出了一堆酒，全是名牌。他指點著這些酒說，&ldo;我與你分個高低！&rdo;他極為麻利地開瓶倒酒，酒花在杯中翻騰，酒香四溢。&ldo;誰不喝誰是婊子養的！&rdo;他抽動著腮肉，把儒雅風度丟掉，一臉酒痞神氣，&ldo;敢不敢喝？&rdo;他挑戰地問，腮肉抽動、仰脖幹盡，&ldo;有的人寧願落個婊子養的也不敢喝！&rdo;

&ldo;誰說我不喝？&rdo;丁鉤兒端起杯，咕嘟嘟灌下。他的頭蓋骨上開了天窗，意識化成妖蝴蝶，如團扇般大，在燈光下旋舞，&ldo;喝……，操你們的媽，喝乾你們酒國……的……&rdo;他看到自己的手大如蒲團，生著密密麻麻的指頭，伸向那酒瓶，酒瓶小得如一枚鐵釘，如一根繡花針，又忽然放大若干倍，如鐵桶，如棒槌。燈光變幻，蝴蝶翻飛。只有那抽動的腮肉看得真切。喝！酒漿如蜂蜜般潤滑。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