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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可能的是:原來他還會開玩笑啊?
陸小鳳不敢靠近,也無法靠近,但他實在是很想給晏亭一個擁抱。遊龍生大概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只要晏亭還戴著面具,他總不至於爆發的!
遊龍生運起輕功落到銀白長發青年的面前,他猶豫了一息,猛然上前跨了一大步,瞬間越過對方的安全距離,給了青年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晏亭整個人僵的像一塊木頭,他在反應過來後連忙收起尖利的摺扇,又艱難地抬起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還健在,立刻惡狠狠道:&ldo;放開!小心我剁了你的手!&rdo;
可他面無表情的模樣與惡狠狠的語氣配在一起,簡直是分外好笑,哪怕是幾個中/毒還未被治好的衙差也忍不住發笑,愉快的氛圍環繞著這裡。
而他的惡語相向,每一次都是在別人靠近時候才會說的,遊龍生自認已然看明瞭,他得意道:&ldo;你別想這麼輕鬆擺脫我們,我們都與你是朋友了。&rdo;
陸小鳳也見縫插針道:&ldo;沒錯,都已經是朋友了,抱一下不為過!&rdo;然後他也厚著臉皮環住了晏亭。
晏亭的手發抖,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恥的。
他說:&ldo;我和你們不同!&rdo;
他是長生種,是修仙者,於他們不過一過客爾,如何能深/交?待他離開那日他們又該如何?徒增傷悲罷了。
陸小鳳笑:&ldo;是是是,晏神醫醫術高明,自然與我們不同。&rdo;
晏亭:&ldo;……&rdo;
他氣結。
他帶著自己不是那麼合群的舌頭,更是說不出反駁的話,最後只憋出一句:&ldo;不是,這個不同!&rdo;
花滿樓等陸小鳳鬆手,也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不過是蜻蜓點水一般的恰到好處,很快便鬆開了。
倒是遊龍生在他身上膩膩歪歪,死活不鬆手。
追命也湊了熱鬧,嘴上說著自己並不習慣與人親近,然後手上卻給了他一個炙熱的擁抱‐‐這位糙/漢的胸膛比遊龍生的寬廣,也比少年人體溫要高‐‐如果說他是火山,遊龍生便是溫泉,花滿樓可就是那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晏亭的手垂了下來。
最可惡的是,他們都是好人,還都該死的不讓人討厭!
啊,這樣也未嘗不好……他可是試圖推遠他們了的。
青年手上仍舊是醫治衙差,可他對其他幾位擁抱過他的同性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嘴角只上揚了一點點的那種‐‐他輕緩而清晰的說:&ldo;莫要忘了,我可是男女不忌的。&rdo;
這次,他很快便推開了粘在他身上的遊龍生,這讓他十分歡欣,因為這代表著他們中間總會有一小層隔閡的,他們聽進去了。
然後專心醫治。
事實上呢?也當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麼回事!
青年的笑容實在炫目,眉眼都比往常彎了一點,眼神中還有著調侃的笑意,如同流星般一閃而逝,他金色的眼眸竟在此刻如同天上那輪耀眼的日輪,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他的美有一點雌雄莫辨,卻能夠讓他人認出他是一名男子,如此矛盾,笑時昳麗,不笑時又冰冷的宛若高嶺之花。
不得不說,即便是方才手刃叛徒的兩位老臣都不免走神了一息。
這種模糊的性別的美,是每一個人都能體會到的一種美麗,無關審美,只要見到就不會忽視,總要被攝走心神的。
哪怕隔著那黑色的、佔據了小半張臉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