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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徑直道：&ldo;我答應了，但有條件。&rdo;

&ldo;師父……&rdo;蘇晝白一愣，不知道是喜是憂。

清曉倒是喜出望外，她追問：&ldo;什麼條件。&rdo;

&ldo;娶他。&rdo;晚月的手指毫無徵兆地落在蘇晝白身上，蘇晝白回過神來，才想明白師父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ldo;師父!&rdo;蘇晝白這下急了，他是對清曉有意，可他根本不知道清曉的意思，要是以師父下山為條件，那跟強求來的有什麼不一樣。

清曉忠心，為瞭解決祁太安的困境，她一定會願意的，可蘇晝白不想要這份被裹挾的願意。

晚月比蘇晝白的父親更偏激，他覺得這世上沒有好人，但為什麼蘇晝白再回來，晚月就著急要將他許出去?

蘇晝白去拉晚月的手，想勸師父換個條件，清曉卻在此時應了‐‐

&ldo;我答應你，不過……&rdo;

不過什麼，蘇晝白幾乎伸長耳朵在聽，清曉卻看向他，&ldo;得問他的意思。&rdo;

還要什麼意思，晚月瞪著眼睛，這世間的女子總是猶猶豫豫，就連他都能看清蘇晝白對她的情意，這個瞎了眼的女子，卻看不出來。

清曉和晚月的目光都落在蘇晝白身上，蘇晝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想答應，又怕清曉不是真心喜歡他，實際上，清曉好像並不喜歡他。

可他想不答應，又違背自己的本心，怎麼選，好像都是錯的。

兩難之下，清曉開口了：&ldo;我答應娶你，是因為我喜歡上你了，不是因為你師父，你我之間的事情，沒有旁的幹預。&rdo;

清曉並非看不清，她只是想要確認，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傾心蘇晝白，歷數過往種種，原來她早就偏愛蘇晝白了。

&ldo;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所以我要問你，你願意嗎?&rdo;

&ldo;我是天子近衛，有些權力，我一年的俸祿也不少，足夠養活你，你跟著我，唯一要擔心的是，我仇家很多，但我會保護你的，只要有我在，你便免受風雨。&rdo;

將自己的老底揭了個精光，蘇晝白想哭，但又被清曉的一番坦白逗笑。

哭笑不得的蘇晝白終於開口：&ldo;我願意的。&rdo;

蘇晝白此前的日子都在被命運推著往前走，唯獨此刻，他的選擇是他甘心做出來的。

用過午飯之後，清曉自告奮勇去補屋頂，蘇晝白本想去幫她，但卻被師父拉到了院子裡。

正好，蘇晝白也想問問晚月‐‐

&ldo;師父，你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同意了?&rdo;

&ldo;因為你身上沾染了改命的氣息。&rdo;晚月神色嚴肅，一語中的。

&ldo;師父，你都知道了?&rdo;蘇晝白低了低頭，這件事情很棘手，他也不想勞煩師父，但就是非師父不可。

總歸是給師父惹了麻煩回來，他心有愧疚。

晚月先是摸了摸蘇晝白的頭，讓徒弟不要胡思亂想，隨後他遙望青山翠林，雲霧藹藹，語氣裡竟有幾分宿命輪迴：&ldo;其實也不難猜，畢竟這天下被改命的人，太少。&rdo;

清曉是天子近衛，她背後的主子是誰，晚月一清二楚。

剛好她前不久得知，那個人，已經成了皇夫。

作者有話說：

我們清曉有錢又有權，雖然仇家多，但她能打啊。

第五十七章

蜀道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