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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任昭遠不擔心,譚錚樂得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直懶得管,直到有天看過新專案就近去酒店午睡,和出來的譚戍撞了正著。
譚戍不是自己,旁邊的男孩譚錚有印象,叫衛今。人長開了,不像小時候畏畏縮縮的,短暫慌亂後跟著譚戍上前打招呼說:「譚叔好,我是衛今。」
「嗯,」譚錚掃過旁邊聲稱和同學去射箭的譚戍,「我還有事,你們玩。」
下午回家時譚戍果然已經在家等著,站在沙發邊老老實實喊譚錚:「爸。」
「回來了。」
譚戍被簡簡單單一句砸得抬不起頭,譚錚沒管他,自顧換過衣服取了一份金融報紙在沙發上坐下。
論起心理戰,譚戍不可能是譚錚的對手。他學到的那些微動作微表情觀察和談判技巧在譚錚面前都不值一提,除了招認坦白根本沒有第二條路走。
譚戍也沒打算繼續編什麼理由。
「爸,對不起,我不該撒謊。」
譚錚沒搭理他。
顯然這種沒實質內容的話對譚錚而言沒有意義。
「我喜歡衛今,高中我們考了同一所學校,希望也能讀同一所大學。」
譚戍準備讀美國頂尖大學的商學院,在保證文化課成績的基礎上,託福、sat、國家級競賽、學術研究、社會活動,高中的每一年都有規劃。衛今某些方面稍弱,衛家給他請的老師教學方法不太適合衛今,譚戍瞭解他的思考方式,輔導起來效率更高。
酒店私密性強,服務周到,套間桌椅俱全,吃飯休息都方便。
「之前說希望高中住宿也是想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多一些。」
他承認到這一步,譚錚才把手裡的報紙放下。
「譚戍。」
譚錚年紀愈長氣場愈重,不是凜冽寒涼的鋒利,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威壓。
他淡淡一聲,譚戍頭皮一麻。
「爸」
「戀愛的事我們聊過。」
譚錚和任昭遠不是不開明的家長,但孩子難免受家長影響,學習家長的言行舉止是潛移默化的事。
比如紋身和耳洞,譚戍從小看到爸爸有也會早早說自己想要。性向雖然不是可以改變的東西,但在對自身和外界瞭解都不夠的年紀,很可能會因為追隨心理造成誤判。因此譚錚和任昭遠一早和譚戍聊過,必須等他成年後再做決定。
青春期的喜歡不由人,有次看一場關於校園戀愛的電影時任昭遠還曾經對譚戍說:「喜歡本身沒有錯,錯的是越界和過度。」
譚錚倚靠沙發看站在跟前的譚戍:「你過線了。」
其實他和任昭遠並非真的反對早戀,如果今天他在路上看見譚戍和衛今牽個手笑笑鬧鬧只會當不知道,可遇見就是在酒店。
譚錚知道兩個人沒做什麼,他看得出,也相信譚戍剛剛說的輔導功課。但地點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擺著床的地方比書店咖啡館更容易出事是事實。
「我答應的一定做到,在成年之前不談戀愛,絕對不會和衛今做任何不該做的事,以後不會再去酒店了。」
譚錚不置可否:「你們想讀同一所大學,衛今一定能去?」
「他成績很好,家裡各方面給出的支援也足夠,我能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幫他達到標準。」
「凡事都有萬一。」
百分之五的錄取率,不是多優秀或達到什麼標準就肯定可以。
「如果他真的去不了,美國還有其他好大學,」譚戍聰明,說到這裡已然明白譚錚在意的是什麼,「哪怕他忽然決定留在國內念書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規劃,不會因為他做不到就放棄自己原本能做到的事。」
譚錚無聲看他,譚戍繼續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