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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疼愛孩子,相信孩子很正常,這個年紀偶爾做錯也很常見,但必須要讓孩子知對錯、明是非。譚戍之前就說過,只要甄得宸承認自己說謊,他願意為自己不小心傷到同學道歉。甄得宸也親口答應,如果他說謊會當著班級同學的面向譚戍道歉。」
程老師對譚戍說:「你沒有說謊,而且主動幫助衛今同學,是誠實友愛的好孩子,老師要表揚你,明天會在紅花欄給你貼一朵大紅花。」
譚戍這麼大正是信賴老師的時候,聽老師這麼說顯而易見高興起來。
「但是你劃傷了甄得宸同學,等甄得宸向你道歉後你也要為這件事和他說「對不起」,好嗎?如果以後再遇見這樣的事不用搶,來告訴老師,老師一定會幫你拿回來。」
譚戍答應說「好」。
程老師拍拍他的肩膀,又問甄得宸:「你知道自己應該為哪些事情向譚戍道歉嗎?」
甄得宸已經因為害怕哭了一場,現在眼睛還紅著,攥著手和老師說自己不該不友善同學,不該欺負譚戍,不該嘲笑衛今,不該踩譚戍的校牌和筆,不該說謊
甄爸爸和甄媽媽都明事理,知道真相後就道過歉。甄爸爸在不知道時都想讓兩人互相道歉解決,現在知道是自己孩子的錯後連連擺手說不用譚戍道歉,劃傷只是意外。
譚錚和任昭遠沒有同意。
這件事上不能說譚戍沒錯,無論如何他先動手是事實,老師這樣引導很正確。
甄得宸向譚戍道了歉,答應回家寫檢討明天在班上向譚戍道歉,程老師承諾明天會讓說謊為甄得宸作證的同學向譚戍道歉,並且時刻關注學生之間的關係發展。
譚戍向甄得宸道歉後想找衛今說謝謝才發現已經找不到人,程老師打電話問保安後說衛今已經被接走回家了。
離開前雙方家長客氣握手道別,譚錚叫了甄得宸名字一聲。
甄得宸一下定住,不敢喘氣似的僵著身子幾秒才小聲答應。
「譚戍有家,有人愛,只是你出生就有,他晚了些年才有,不比你少什麼。」
甄得宸老實回答說「知道了」,甄爸爸說著調節氣氛的話,只有譚戍聽見了任昭遠剛剛輕輕回應譚錚的一聲「嗯」。
像是在贊同譚錚說的這話,又像不是。感覺彷彿那句話不是說給甄得宸,不是說的譚戍,緣由物件都是任昭遠。
而任昭遠聽懂了,應了其他人都聽不見也不明白的一聲。
離開時譚錚沒有牽譚戍,在另一邊牽著任昭遠,柔聲問他想吃什麼。
時間不早,上車後譚錚讓司機先去一家餐廳。
沒開平時一起接送譚戍的車,三人並排坐在後排,譚戍坐在中間,眼睛骨碌骨碌在任昭遠身上打轉,好一會兒拉拉任昭遠的手,問:「爸爸你生氣了嗎?」
任昭遠一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從入學第一天就反覆叮囑譚戍有任何事情都要告訴他們,結果被欺負受氣了都不吱聲。不對他說謊可說一半留一半,只說校牌掉在地上沒及時撿。
想認認真真板起臉教育他一頓,可看到他寶貝似的收著那個粘粘補補的校牌,又實在說不出什麼。
尤其還有譚錚。
今天譚錚安安靜靜看他的眼神,讓任昭遠心口泛酸。
從前那個小小的譚錚,需要公平時沒有人站在他身邊。
「爸爸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同學,以後不會再打架了,你不要生氣了。」
譚錚正伸著胳膊給任昭遠捏肩,聽著譚戍要多乖有多乖的話忽地輕笑了聲。
這傻小子,道個歉偏離正軌十萬八千里,連任昭遠氣他什麼都不知道。
譚戍被笑得一腦袋問號,睜大眼睛看譚錚,結果答案沒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