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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後來便被方瑾言擱置在一旁,他日日靠此書警醒著自己,倘若他不反抗,早晚都會成為景帝書中所述的那樣,淪為喪家之犬。
後來那本書便放到了林予恩所住的屋子裡,倒不是方瑾言故意安排放在裡頭的,而是林予恩所住的屋子本就是王府裡的一間書屋,林予恩懷孕後,方瑾言不想引人側目便選了這處僻靜的屋子,派人清理打掃之後才挪給林予恩住的。
方瑾言將手裡的糕點放置一旁,他冷聲對著林予恩道:「你說過你知道玉璽的下落。」
「是,但是王爺得答應妾身,要護住妾身的性命。」
林予恩在方瑾言身側微微低下身子,用手託著下巴,笑盈盈提醒道。
林予恩想要活命,這反倒是讓方瑾言對林予恩的殺心多了一分,林予恩知道的太多了,這對於方瑾言來說是極其不安全的。再者說林予恩對他到底是否真心投誠還很難斷定,留著這樣一個危險的存在在身邊,並非明智之選。
「你要孤留你一命?只是林予恩,孤在想,哪怕沒有你,孤也一樣有能力找到玉璽,孤為何要讓你活著,然後替你去背負罵名呢?」
方瑾言眼神沉靜,他看著林予恩那張忽然有些大驚失色的面孔,心情卻似乎好了不少。
他看慣了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倒是很好奇,這個女人要怎麼做才能說服他,讓他心甘情願的留她一命。
林予恩算是看明白了方瑾言對她並未上心,若再這麼幹耗下去,還未等林予驍功成名就,林予恩就又得做方瑾言的刀下亡魂了。
林予恩在方瑾言的腳邊坐下,眼裡含淚,戲精上身道:「王爺,妾身對您真是日思夜想,尤其是那一夜之後……王爺您不能始亂終棄不要妾身……妾身同您好歹有過肌膚之親,您不能這般絕情……」
「所以你心心念念回味的都只是那一夜嗎?」
方瑾言的黑眸深沉了一分,聲音也漸漸有些沙啞。
說起那一夜,方瑾言就宛如失憶了一般記不得細節了,難道那一夜當真讓林予恩脫胎換骨了不成?
「王爺……」林予恩爬到方瑾言身側,雙手搭在方瑾言的雙腿上,眼裡含秋水般波光瀲灩,哭哭啼啼道:「王爺,妾身對您一片忠心,妾身願為你做牛做馬,王爺若是拋棄妾身,那王爺如何對得起你我死去的孩兒……」
林予恩的最後一句話才是真的讓方瑾言的心口為之一顫的,方瑾言對林予恩最多隻是有些興趣,但對那個孩子卻是心存愧疚的。
方瑾言低頭看著趴在自己雙腿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林予恩,似乎是有些鬆口了:「孤可以留你一命,只是你務必帶孤尋到那玉璽。」
第七章 帝都唐家, 「……
帝都唐家,
「天若眷顧,耀我唐家。天若無義,以身殉國。」
在《帝後》一書中提及,唐家世世代代培養的都是守護帝王的死士,「天」指代的便是天子。唐家現任家主唐魯已經是第四代,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唐然然就是《帝後》一書中的女主,大兒子天生殘疾雙腿不能直立行走早年就被送到了鄉下治病,三兒子因為經受不住死士的艱苦訓練離家出走,只剩下二兒子唐珏成功培養成了死士。
唐珏入宮的時候才十六歲,而那個時候景帝還只是個年幼的孩子,先帝將唐珏賜給了景帝,他告訴景帝,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信,唯獨唐珏一定會護佑他平安。
這句話,景帝記了一輩子。
早年間先帝南征北戰疏於照顧景帝,景帝的兄弟們也因為他是嫡長子而疏離他,景帝的生母文懿皇后又早故,照顧景帝的嬤嬤和宮女又怕景帝不敢與他多說什麼,景帝的身邊只剩下唐珏,就這樣唐珏成了景帝童年生活中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