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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警察廳後,將車子停在隱蔽處。安室透壓低了帽簷,從後門進入大樓。這是他來警察廳的通道,零組的成員已經在後門口接應了。進入零組的樓層後,安室透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行為放鬆下來。
熟門熟路地推開會議室的門,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候了,安室透吩咐了跟在身後的公安幾句,便將門關上。密閉的空間裡,隔音效果極佳的會議室裡,只剩下安室透與那位早已等在裡面的人了。
「降谷,你來了啊!坐吧!」那人轉過頭來,赫然是剛剛在車上的那位公安先生的臉。對著安室透,他撕下了自己臉上的易容,再次抬頭是與下午柚照片上的那位父親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池田長官!」安室透對著對方點了點頭,在對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安室透知道上司所為何事,今天晚上在他確定組織的人手都撤離後,他便給這位上司發了簡訊,將下午柚出現的那張電子合成的父親的照片的事情,連帶著前期對柚的調查結果全部發給了上司。他們這些做公安的,特別是接觸到一些機密的公安,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長得相似的人總是要放上一百個警惕的。但是安室透沒想到自己的上司來的這麼快,直接跟著警視廳的人跑到了醫院。
如果說在這兒之前,安室透會留心柚是不是哪方勢力,派來試探警察廳高層的一枚棋子。那麼現在他嚴重懷疑柚就是自己上司的女兒,就算是敵方的陰謀也沒見過自己的這位上司怎麼的慌張,在醫院的時候,行為動作上處處是破綻。
「你發給我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能和我說說,你看到的,這位竹野內小姐的情況嗎?」池田一澤抿著嘴巴,看著安室透。
這是期待,還有些害怕。安室透看到了上司少見的失態,作為一名優秀的公安警察,今晚他有些失控了。
安室透挑了三件事情和池田一澤說了起來,第一件是他在下雨的那天跑進了柚的蛋糕店,得到了她的幫助。那一次,他見到了一個溫和待人,熱情善良的柚,送給了黑暗中的他許多溫暖。第二件是他時隔三年再次遇到柚,是在案發現場,柚是陪著她的朋友來的。那一次,他見到了一個為了朋友挺身而出,堅強通透的柚,柔弱中帶著堅強,隨和中帶著執拗。然後是這一次的事件,柚跳下直升機衝進了火場,為了救那個女孩,她弄的滿身是傷。只是因為柚自己淋過雨,所以滿心地為那個女兒尋找一條生路。
池田一澤的眼睛紅了,寂靜了片刻,「降谷,聽我將一個事情吧。」
安室透正了正身子,目光嚴肅地看著池田一澤,他有種預感接下來上司所說的話會是十分重要的。
「十六年前,我當時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我的妻子很好,從來沒有抱怨過我不管家裡的事,我的女兒也很好,沒有指責過我這個父親的失職。我沒有想到在我臥底任務結束了十年後,那個進行非法人□□易的組織殘留的人員,對警察實施了報復。我的疏漏讓我的妻子和女兒都被他們綁走。」
「當時因為他們在東京的各個地方都安裝了炸彈,我們公安聯合警視廳全部出動。我作為對他們有一定了解的人,我放棄了前往救人質的選擇,加入了抓捕殘餘人員的任務。那天我一直在追捕,因為帶著耳麥,手機被我落在了車上沒有拿。」
「我的妻子給我打了好多的電話,我都沒有接到。後來等我那邊任務結束的時候,我看到的是我妻子的屍體,前去救援的公安告訴我,他們到的時候我的妻子已經倒在血泊裡了,我的女兒沒有找到。」
「綁架人質的倉庫被大火燒掉了,後來我再也沒有找到我女兒的任何訊息。」
池田一澤的聲音有些哽咽了,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回憶,是他刻在心裡頭一輩子的傷。今晚將這些事情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