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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她之前還答應過對方會拜託奶奶資助對方讀書的，只是後來……

「大姐姐，你們是城裡來的嗎？」小樹打斷了她的回憶，「城裡是不是很多大車？我聽爺爺奶奶說還有飛機，大姐姐你見過飛機嗎？」

溫暮雨收回目光，發現其他小朋友也不知道什麼坐過來了。

她掃過那一雙雙澄澈明亮中帶著好奇的雙眸，緩緩點頭。

「哇——」後面的小朋友當即嘰嘰喳喳地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溫暮雨想了想，問：「小樹，你們有讀書嗎？」

小樹盤著腿坐著，搖頭，「鎮子上有學校，不過……太遠了。」

溫暮雨想著進村那坑坑窪窪的路，心下瞭然，「那你們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到城裡打工了，只有過年才會回來。」小樹臉上沒什麼神情，一副習慣了的模樣。「不過，村長說很快爸爸媽媽就不用外出打工了。」

「為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好像說什麼……」小樹站起身，沖小溪裡的人群喊，「二狗，村長說是要搞什麼東西？」

抓魚的人中有個小男孩抬頭，「旅遊開發。」

溫暮雨眯起眼。

這村子風景好，空氣清新，確實很適合旅遊，但相對應的問題也不少，比如山路陡峭，基礎設施不完善等等，想要開發並沒那麼容易。

等溫暮雨從孩子們口中將村子大概瞭解完，文雪柔也回來了，水盆裡裝了半盆水，裡面裝著一條巴掌大的小魚。

溫暮雨挑起眉頭。

「魚遊得太快了。」文雪柔輕哼了聲，把水盆塞溫暮雨懷裡，「不滿意的話自己去抓。」然後便在溫暮雨先前坐著的位置坐下了。

溫暮雨掃了她一眼，走到岸邊，放下水盆，脫了鞋子，捲起褲腳才又重新端起水盆，把魚倒在小溪邊的草地上，拿著空的水盆走到小溪中間。

先前下去的小朋友這會兒也累了，回到岸上坐著，只有少數幾個人抓到魚。

水有些涼涼的，水流也比先前的要快，不知道是不是靠近源頭的緣故。

小溪清澈見底，能看見偶爾有幾條魚遊過，速度很快。

溫暮雨伸手去抓，但剛碰到魚鱗，那些魚就「刷——」地遊走了。

文雪柔當即笑了，「不好抓吧。」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溫暮雨舉起水盆，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撞擊水面，舀起一灘水。

「啪——」

文雪柔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

但那魚還在跳著。

文雪柔撐著膝蓋起身，走近了瞧。

她分不清楚魚的種類，但這個頭比她抓的要大好多。

正當她思索著的時候，又有一條魚被甩過來，同時還有不少水。

水帶著泥土濺到她的腳踝上，不過她也沒放心上，而是抬起頭，盯著溫暮雨看。

觀察了會兒，溫暮雨轉身去找小朋友借水盆，然後有樣學樣地舉起水盆。

但水盆到了水裡，彷彿四面八方有人拉扯一樣，速度瞬間變慢，本來要抓到的魚兒最後從旁邊遊走。

幾次下來，文雪柔氣喘吁吁了，不得不回岸上休息。

溫暮雨都看在眼裡，緩緩搖頭。

文雪柔：「……」回去她就運動。

不過她也沒看見溫暮雨怎麼運動，怎麼體力就這麼好？

溫暮雨不知道文雪柔在想些什麼，一心一意地丟魚。

偶爾也有失手的時候，但大概兩三次總能成功一次的，而且越到後面越熟練了。

直至魚越來越少，幾分鐘才看見一條，溫暮雨才停手，氣喘吁吁地拿著水盆上岸。

岸邊的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