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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警惕的看著顧清北，一張漂亮的小臉繃得很緊。

顧清北對此毫不在意，就好像沒有察覺到比那的敵意一樣，走下水池，靠近比那，邊說：「你的顏色很漂亮。」

比那一怔，顏色……？

比那怔怔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尾巴，出生的時候就聽他們說，人魚從沒有出現過紅尾，大部分的人魚都是藍白色為主，他們的異能也是人魚族裡最出眾的。

紅尾人魚，天生就沒有任何異能，可是這個青年，居然說他的顏色漂亮？

「你——」小人魚愣神之際，顧清北已經到了小人魚的身邊。

顧清北摸了摸小人魚的頭，火紅的顏色帶著暖暖的溫度，順滑的髮絲摸起來像是上好的綢緞。

「你乖乖的，我又不會害你。」

小人魚的眼神暗淡，「我是一個廢物，你何必……」

每天在父親失望的眼神當中，他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清北手順著髮絲往下滑，長久沒被打理過的頭髮在微端有些打結，顧清北管系統要了個梳子輕輕地給小人魚梳頭髮。

顧清北：「廢物？這個世界上就連廢物都是可以重複利用的，你何必這麼低迷呢。」

小人魚的臉頰微微泛紅，「可……」

顧清北笑了笑，「可什麼？這麼漂亮的人魚寶寶，怎麼會是廢物？」

小人魚的臉色徹底紅了。

從小被灌輸醜陋沒用的思想，再怎麼漂亮的人都會有心理暗示自己很醜，更何況小人魚還是一個幼崽。

正在顧清北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水池的溫度有所升高。

『系統，小人魚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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