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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追查者,大雨滂沱中有隱隱馬蹄聲響,隨之而來是模糊的喊叫聲,「四貝勒——,九阿哥——」
武拂衣聽到呼叫聲,如果沒有轉換時空,結合武氏為去選秀瞭解的清宮常識,這會自己是頂著四阿哥胤禛的身體,而眼前的就是九阿哥胤禟。
即便她的史學知識大多還給了老師,也不至於健忘到不記得正史上清朝皇帝譜系。愛新覺羅·胤禛,是康熙之後的下一任皇帝。
這個訊息,糟糕透頂。
成為皇子,還不是泯然於眾的皇子,還能有幾天安寧?
更不談很快就要和康熙面對面,而今天的遭遇狼群襲擊又是不是陰謀?
如此想著,武拂衣臉上卻浮現清淺笑容,「九弟,我與你是兄弟。兄弟之間,很多話不必贅言。」
胤禟:!
是不是草原的雨太大了,是不是流血太多了,要不然他怎麼會眼花看到四哥居然對他笑?
注意,不是八哥,是四哥對他友好微笑了!這意思是兩人共患難,一笑泯恩仇了?
武拂衣一看則知,兩兄弟以往的關係稱不上親近。
對於目前處境所知甚少,言多必失。借著受傷與力氣耗盡為由席地坐下,而保持了安靜。
胤禟早就習慣四哥除了處理政務外的寡言少語,只當四哥在搏殺狼群脫力才會坐下不說話。
他沒跟著坐下,而是朝馬蹄聲響處大喊了好幾聲『人在這裡!』。僅僅半盞茶時間,一隊侍衛就策馬疾馳趕到跟前。
「這些人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胤禟冷哼。為什麼侍衛不能早來一時半刻,當狼群都被殺了才趕來,來得也太慢了。
武拂衣莫不做聲,心中贊同。
誰說不是呢,侍衛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如果再遲半天,自己能從身體重傷中緩一緩,說不定就破釜沉舟先遠遁再說。
「奴才給四貝勒請安,給九阿哥請安。」
帶隊的是隆科多,跑近後看到地上的野狼屍體與狼狽受傷的兩位皇子,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這次怕是不好了。
自己蒙古正藍旗副都統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在佟家的面子上給保住。
康熙二十二年以後,皇上幾乎每年都要避暑熱河行宮,然後帶上幾名皇子去往塞上草原。
往年在木蘭圍場,從來沒發生皇子遭野獸圍攻的事。太太平平過了十七年,今天偏偏發生了血戰。
隆科多怎麼都沒想到輪到他負責營地的安全問題,倒黴地遇上了這種傷亡事故。
一路而來,已經發現三位侍衛戰死。還有一人重傷回營地求救,說了大概位置就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不幸中的萬幸,胤禛與胤禟都還活著,看起來沒缺胳膊少腿。
雨勢不減,草原上沒有躲雨處。趕緊給兩人做了簡單止血包紮,然後由侍衛帶著騎行迅速趕回營地。
武拂衣上馬後,劇烈的疲憊感瞬間席捲全身。
這具身體拼了命逃亡許久,腿部流血有傷,早就是強弩之末。
剛剛她靈魂入體,瞬間爆發出了強烈求生意志,一鼓作氣調動了整個身體最後的力氣。這會也是撐不住昏昏欲睡。
想睡就睡。
武拂衣做了最後一件事,不動聲色地掰脫臼了右手食指。毫不在意疼痛,放任自己睡了過去,也懶得想醒來後如何。
反正或早或晚都要面對康熙詢問,養足精神能利於動腦子,總比現在精疲力盡的狀態要好。
多麼希望一覺醒來,她躺在現代小別墅的大床,發現一切就是一場夢。她保證,夢醒了,不會有絲毫遺憾。
八月初二,大運河山東與河北交界,午後突降一場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