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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在他的靈力下撫平,恢復如初,那引發躁動的東西在月光下斑駁殘破,白羽凝眉盯著,感應到這東西上附著癲狂的戾氣,一股不詳之意。
地上抓完靈寵的十一仰首:「師娘!那作亂的東西是什麼啊?」
白羽沒正面回答:「無礙。夜深,處理完了都回去。」
說著他看著十一身上套著的大耳豬寢衣欲言又止,十一嘿嘿一笑,夾著寢衣的豬尾巴摸著鼻子溜了。
白羽看著另外那些穿十二生肖動物擬態寢衣的弟子,他還想聽這群白天老氣橫秋,夜晚稚氣未脫的蠢蛋們沒大沒小地喊自己師娘。
這時手中物異動,他施靈力鎮住其中潛藏的戾氣,想到灰狼小寶,直覺這東西與懷瑾密切相關,鄒翎定然也在風波當中。
它是一枚沾血的鏽狼牙。
白羽粗暴地鎮住狼牙,隨手就往乾坤袋裡一扔,轉頭繼續循著微弱的氣息找鄒翎。
然而他沒有飛出多遠,眼前月光突然詭異地拉成熾熱陽光,蒼茫的夜色雲海也驟然變成了五彩斑斕的花園。
白羽皺起眉頭,直覺是那枚狼牙詭異作祟,正想直接用靈力捶爆狼牙,眼前的幻影花園裡傳出青稚些的熟悉聲音:「放、放開我!」
白羽瞳孔一縮,當即聽出這是他老婆年少些時的聲音,火急火燎就闖入了花園,待看清園中狼狽百花,驚怒得就要召出九劍——園中,年少的鄒翎紅衣不整,正被一個修士壓在花泥上。
少年鄒翎看見他,眼淚花都飛出來了:「大師兄!」
白羽要喊不離,喉嚨裡迸出的卻是「小六」,與此同時他也發現本命劍沒召出來,他被困在一片雖死猶活的幻影裡,一個深惡痛絕的懷瑾軀殼裡。
少年鄒翎淚眼婆娑地掙扎:「我大師兄來了!你再不放開我,我師兄就揍你了!」
壓在他身上的修士抬頭,露出一張和沈淨極為相似的臉,不同的是這人左臉有痣,神情肅穆則清俊,揚唇笑則邪氣。
這人沖他笑:「啊,懷瑾賢兄,不,大師兄?」
白羽大怒,心裡痛罵不休,身體只是掄起一記拳頭飛去,把那涎皮賴臉的死鬼揍飛了。
旁邊的鄒翎從地上髒兮兮地爬起來,紅狐毛髮墜直抖,紅衣的衣襟被扯破了,遮不住左邊鎖骨。
未等白羽開口,鄒翎的驚恐神色消失,代以蒼白的假笑假鎮定:「多謝大師兄,我沒事了。」
白羽心急如焚地想多看他一眼,可懷瑾轉過身,看方才被揍飛的人:「沈默,你對我六師弟做什麼?」
那地上的人沒起身,有些怔忡地碰碰青腫的左臉,臉上不笑了,話向懷瑾說,目光卻灼灼地看向鄒翎:「懷瑾,你師父向我師尊談好,將你師弟許給我了。」
白羽腦子轟地一響,料想當初懷瑾亦如是,才轉身看向了鄒翎。
紅狐毛髮墜還在抖,少年鄒翎眼角通紅,發抖的手悄悄背到身後藏起,鎮定笑著回話:「原來是這樣……沈師兄不早說,早說,就不必大驚小怪。」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衝到喉頭,懷瑾慍怒地擋在鄒翎面前低喝:「那又如何?我問你對我師弟做什麼!」
沈默拇指刮過左臉的痣,青腫頓時消失,他起身稍作思索,輕快地笑答:「驗驗貨吧,我很滿意。」
白羽生氣到把幻覺震碎了。
一出幻覺,他早把狼牙忘到九霄雲外,召出早歸劍提著就往丹羿宗風馳電掣而去。他還想到沈淨之前說的「我師兄向來剛正不阿,視美色為無物」,更生氣了。
沒過一會他便飛到丹羿宗,強大的靈氣震得周圍群山的飛鳥嘎嘎亂叫,丹羿宗夜裡竟無普通弟子守衛,只有聞聲探出頭來檢視的慫蛋長老陳簾。
陳簾扶著門檻瑟瑟發抖,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