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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問道:&ldo;為何?&rdo;
張君道:&ldo;我瞧她跟你生的很像!&rdo;
如玉笑這傢伙痴:剛出生的孩子相貌未定,那裡就能看出來像誰了。
初一弟兄四個好容易熬到小公主滿月,敢伸手捏一捏,或者摸一摸那嫩嫩的小手兒。
本來,如玉是喚她小五的,張君嫌這名字配不上他可愛的小公主,翻遍《詩經》也找不到適合小公主的詞,與初一一般,便一直耽擱著。
因她生於八月初七,福寧殿上下便初七初七的喊了起來。
直到初七公主的洗三,滿月皆過罷,初一兄弟幾個仍還沉浸在終於有個妹妹的喜悅之中。每天入福寧殿躡手輕腳,一個個皆是乖的不能再乖,就連彼此間的打鬧都少了許多。
九月十八這天,一個尋常只在延福宮外當差的小內侍忽而攔道,也是顫顫兢兢,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初一道:&ldo;大皇子,今日尚宮局一位姑姑遞了封信進來,說是給您的,託奴婢帶給您。&rdo;
無論宮婢或者內侍們,宮裡宮外私相傳授,這是死罪。這小內侍冒著掉腦袋的危險遞了封信進來,初一不知何人遞信,接過來直接當著這小內侍的面將信開啟。
但凡有宮外官宦人家的子弟們相邀走雞鬥狗,遞信給小內侍們勾引皇子,至少要打個半死,而且永遠不能再在各宮主子面前當差。
大皇子面柔性剛,這些原則看的極重,所以到如今還沒有人敢這麼做過。小內侍顫顫兢兢,垂頭連大皇子的臉也不敢看,等了許久,忽而聽他一笑道:&ldo;也罷,有勞了,去延福宮少監處領賞便是。&rdo;
他拿著信轉身離去。進延福宮,苑中月季開的正艷,那紅艷艷的的福音開了滿園,嬌艷芬芳,香氣濃鬱,又叫他記起小青梅來。
自小青梅生病之後,初一曾與青玉見過兩回,朦朧的距離便於想像,他心中的青玉自然千般美好。但真正二人相聊,深談了一回,他便漸漸覺得青玉或者與自己並不相配。
無端而擾,千般曲折,甚至於不惜得罪父親,最後父親沒有阻止住他的腳步,倒是他自己先敗下陣來。
青玉很好,矜持,善良,溫柔賢惠。問題出在他妹妹小七公主出生前最後一次見面,當他終於找到機會告訴青玉自己眼看將有個妹妹時,她非但不喜,反而似乎很是厭惡。
如兩隻蝸牛般彼此試探的小男女,不過微微的試探,隨即便收了彼此的觸角。
終於有了妹妹的歡喜,也不知如何給青玉交待的為難,這一切促使著初一一再猶豫,多日不見,她竟託人把信都送進宮來了。
小青梅病癒之後,雖楚花匠和秦門吏一再勒斥,終是沒有勒斥住她,她又趁機做了一陣子的果品生意,直到九月中才閒下來。
青玉如今手頭花銷極大,非但衣著不是錦就是緞,又迷起珠翠來,與李姐兒兩個,跟著那王嬤嬤整日進出首飾坊,一天換一頭螺鈿簪釵。這天她穿了一件雲白色軟綢闊袖短襖,下系蔥黃色稜綿裙,緞面繡鞋,和田玉簪,又素又清雅,再兼小臉兒素白,簡直恍若嫦娥仙子一般。
這種衣服,要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家小姐們才能穿著。而青玉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連個丫頭也沒得差使,院子都是土坯做成,衣服瞬時就髒,不合適宜也不合身份。
這些顯見得都是拿張家大郎那袋銀子置辦的,青梅有心要酸兩句,又怕青玉覺得自己是在嫉妒她,遂也由她去。
她掃到院外時,瞧著那冬青樹後有人影在閃,定晴一看,竟是那張二背著小初四,兩人皆在笑。此時再看這幾兄弟,雖穿的清減,但衣著整潔乾淨,頭髮一絲不亂,而且四兄弟的衣服都極為合身,顯然皆是當季做的,若果真貧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