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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沈醉下課，外面已經飄起了格外漂亮的鵝毛大雪。沈醉是南方人，對落雪總有種別樣的情懷。

他從大樓裡出來，狂風裹挾著冰冷的雪花撲面而來差點給他吹倒了。

沈醉只能轉身躲到廊下的柱子後面，想躲開這陣成了精的妖風。

&ldo;沈醉。&rdo; 簷外忽然有個沉穩的聲音喊他。

沈醉裹緊毛絨圍巾，探出小腦袋看了眼，發現是燕名揚。

&ldo;你來出差？&rdo; 看清是誰後，沈醉立刻又縮了回去。他並不意外，他時常能從梁策那裡聽到燕名揚的行蹤。

燕名揚也走到了柱子後面，&ldo;我來北方出差，路過。&rdo;

&ldo;哦。&rdo; 沈醉說。

&ldo;我只能呆一個晚上，&rdo; 燕名揚站在沈醉身旁，低頭看他，&ldo;晚上要不要去看電影？&rdo;

沈醉努了下嘴，沒說話。

&ldo;這次時間有限，&rdo; 燕名揚看出了沈醉的想法，主動道，&ldo;下次我肯定多等等你。&rdo;

風聲一陣緊過一陣，天光卻更亮了。沈醉又偏頭看了眼廊外的雪，忽然沒頭沒尾道，&ldo;我餓了。&rdo;

第158章 它並非零

由於是臨時起意，燕名揚也沒能在沈醉喜歡的那家以魚聞名的店裡訂到最好的包廂。

不過沈醉並不在乎。只要魚好吃，讓他蹲在街頭吃也是一樣的。

&ldo;實在是不好意思，&rdo; 經理親自出來迎接，歉意道，&ldo;我們店年年都是春節前後客人最多，燕總您也是知道的。&rdo;

燕名揚點了下頭，&ldo;大廚還沒回老家吧。&rdo;

&ldo;還沒。&rdo; 經理笑道，&ldo;今天是我們大廚年前最後一天上工了，明兒個就回琦市。&rdo;

&ldo;沈醉老師也是琦市人？&rdo;

沈醉在人前總是內斂溫和。他輕輕點了下頭，聲音不大地嗯了一聲。

經理引著燕名揚和沈醉到了一個僻靜的包廂，不大，但佈置得十分典雅。

&ldo;這個包廂的特色是能借水流直接從屋外上菜，算是個流觴曲水的改良版。春夏飄花，秋天落葉，都是極美的。&rdo; 經理笑了笑，&ldo;不過現在是冬天，今天又下雪，太冷了。&rdo;

&ldo;沒事。&rdo; 燕名揚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間包廂，對這裡頗為熟悉。他坐下後雙腿交疊，隨意道，&ldo;今天只是跟沈老師吃頓便飯，點菜吧。&rdo;

燕名揚身負報菜名的絕活，不用看選單就能點出一桌好菜。經理記下菜名後退了出去，臨關上門前還衝沈醉笑了下。

沈醉這才坐下。他摘了帽子圍巾扔到一邊，&ldo;你們有錢人還真是講究。&rdo;

&ldo;應酬嘛，&rdo; 燕名揚無可奈何地笑了下，起身替沈醉把脫下的大衣掛好，&ldo;總是越稀罕、越貴才顯得越好。至於有沒有意義，沒什麼人在乎。&rdo;

&ldo;過年的時候應該是最能賺錢的。&rdo; 沈醉望著空空的桌子，忽然道，&ldo;那個琦市的大廚卻還是年年都回老家過春節。&rdo;

&ldo;你今年回琦市嗎。&rdo; 燕名揚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

沈醉今年要去琦市表演琦戲，他過不過節都得回去。

雖然他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ldo;我前兩天忽然想，&rdo; 燕名揚見沈醉沒什麼說話的興頭，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