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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徵羽盯著他發了一會呆,被江疏淺扯了扯袖子小聲提醒他拜見師尊,才猛的翻身。
計上心頭,他抹了一把臉,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流出了兩滴鱷魚眼淚,一把撲了上去抱住顧清寒的手臂。
男人微微一僵,卻沒有拂開。
宮徵羽指著臉頰那個紫青色的淤青,語氣委屈:「師尊,師兄天天打我,你可得為徒兒做主啊~」
第2章 師尊我來啦
「你含血噴人!」
江疏淺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個告狀的臭不要臉的男人,怒不可遏的握緊了雙手,指甲幾乎要嵌進掌肉裡。
「師尊,是他輕生尋死,弟子才出手教訓他的!」
「玄清派那麼好,師尊還收我為徒,我尋死幹什麼。」
宮徵羽無辜的眨了眨眼,抱著顧清寒的手臂搖了搖,暗中又眼神狠辣冷笑的掃視了周圍的弟子一圈,警告他們不要多嘴。
這姓江的礙事的很,死個十次,七次八次都是他從中搗亂,能把他關幾天禁閉就最好了。
他心裡這樣想著,挑釁的睨了江疏淺一眼。
一個高大的俊美男人抱著另一個同樣高大的清冷男人撒嬌叫著「師尊~」,這場面多少是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江疏淺氣的兩眼都快噴火了。
圍觀的弟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雖然也覺得宮師兄這人又賤又狗,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和臉皮,敢這樣當著大家的面扯掌門袖子撒嬌倒打一耙。
牛,實在是太牛啦!
沒人幫江疏淺說話,宮徵羽得意的收回眼,繼續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清寒。
反正他不要臉。
他們魔可沒有這些修仙成仙的假正經,面子這種東西哪有實際利益來的重要。
他得趕緊把這個粘人又正義感爆棚的江疏淺給弄到別的地方去才行,不然今天晚上他又要壞自己的好事。
這破修真界,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見顧清寒不為所動,宮徵羽盤算著,擠著眼淚順著他的手臂要跪到地上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江疏淺「死」,就是他宮徵羽「亡」。
雙膝就要碰到地上,胳膊被人拉了一把,宮徵羽又站直了。
顧清寒收回手:「天裂死傷十七名修士,離塵一人恐難應付,你帶著閣中丹藥前去,必要時可以將掌門令牌搬出來。」
一枚白玉做的雕花令牌從他袖子裡飛了出來,泛著白色的微光,緩緩落在江疏淺面前。
宮徵羽不懂這令牌有什麼稀奇,但看他就差把激動寫到臉上的模樣,就知道了這不是處罰。
也好,管他是賞還是罰,只要能把這個人支走就行。
「你隨我來。」
宮徵羽正開著小差謀劃今晚的死法,連顧清寒說話都沒注意,邊上的弟子見他發呆,連忙小聲提醒:「宮師兄你快去啊掌門叫你。」
「誒?啊好。」他回過神,心情愉悅地痞笑著小跑追了上去,「師尊我來啦~」
近水峰是玄清派第一高峰,亦是顧清寒的居所。
數千階長階若是不會御劍飛行不知道要爬到猴年馬月去,因而毫無修為的宮徵羽這些日子都是和普通內門弟子住一塊的。
幾乎是顧清寒召喚飛劍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就毫不客氣的跳了上去,目無尊長的把胳膊往自家師尊肩膀上一搭,笑嘻嘻的說:「我準備好了。」
顧清寒本就打算載他,否則按照他的修為,凌空不在話下,瞬移便能到峰頂,御劍不僅麻煩,還多此一舉。
「站穩。」他提醒了一句,嗓音清冷,控制著腳下的飛劍緩緩升起。
宮徵羽也是第一次站在劍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