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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錢莊很可能就是二人黑幕交易的據點。
容語手緩緩握成拳,輕輕將帳本合上,側眸問懷意,「此事還有誰知曉?」
懷意搖頭,「這是幾年前的舊帳了,被壓在庫房最底下沾了灰,奴婢也是今日無意中翻出來,並無旁人知曉。」
容語抬目,目光掠過窗欞,望了一眼東西兩側廂房,燈火通明,人影穿梭,那是御馬監設在內廷的值事房,大約有十來名小內使,掌文書典冊,要說這裡頭沒徐越的人,容語都不信,徐越提督東廠,耳目遍佈宮內外,一旦徐越的人查到這一帳目,必定焚毀。
正愁找不到徐越的把柄。
「想法子造幾本假帳目,遮掩過去,真的帳冊留下來,本督要詳查。」
懷意頷首,抱著帳冊去了耳房,此處乃容語私地,派了兩名御馬監侍衛把手,等閒人進不來。
容語負手立在窗下踱步,這家文記錢莊在青州,定要去查,可派誰去呢?
徐越耳目通達,一不小心便打草驚蛇,容語思來想去,一時也沒尋到合適的人選。
累了一宿,她便歇在御馬監的值房,翌日晨起急忙去養心殿當差。
皇帝換了住處,精神比先前好了不少。
容語掀簾踏入御書房,便見徐越跪在皇帝腳跟前替皇帝揉腿,看到容語進來,立即眯出一道融融的笑,
「喲,小容公公來的早,年輕人,朝氣蓬勃。」
容語與他對了一眼,誰又能想到,這位聞風喪膽的東廠提督,生得一臉富貴相,笑容和和氣氣,沒有一點架子。
容語連忙上前,「給陛下請安。」
皇帝側身躺在塌上,闔著眼朝她抬手。
容語又與徐越行了一禮,笑著回,「公公昨夜想是累了一宿,不如換我來。」
徐越作怒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你們年輕人毛手毛腳的,哪裡懂得伺候人,別傷著了陛下。」
容語便笑著攏袖退至一邊。
殿內檀香裊裊,皇帝闔目似是極為享受,過了一會,皇帝睜眼問她道,「柳雲的帳目查得如何了?」
徐越也在這時朝她看來。
容語躬著身,笑吟吟道,「回陛下的話,奴婢是新手,還不太懂帳目上的事,查得磕磕碰碰,還請陛下稍待,給臣一些時間。」
義父告訴她,皇帝之所以重用她,除了救駕之功外,也因她是個年輕的新人,年輕人沒有那麼多城府,心思全寫在臉上,皇帝用得放心,是以容語也不藏著掖著。
皇帝聞言果然並無怒意。
一旁的徐越忽然出聲道,「陛下,若是您急著要結果,不若奴婢抽些人手幫一把小容公公?」
容語眉睫微微一挑,靜靜看著皇帝。
皇帝重新閉上眼,緩緩搖頭,「不必,他年紀輕,也得經歷一些事,否則何以獨當一面?」
是存了栽培的心思。
徐越唇角扯了扯,慢慢溢位一絲笑,「容語公公好福氣,換做奴婢年輕時,陛下怕是定將奴婢打出去了!」
皇帝聽了這話,反倒是笑了,一腳將徐越蹬開,「你年輕時,有他這造化?」
「那是,那是,畢竟是劉公公教出來的人,奴婢哪裡比得上就怕陛下今後只要他們父子伺候,忘了奴婢的好」徐越笑眯眯地將皇帝的腿,恭敬抬著放在軟塌。
容語暗暗冷笑,這個徐越,還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三言兩語就惹得皇帝忌憚劉承恩。
不過,容語立在一旁一聲不吭,權當沒聽見。
義父告訴她,甭管旁人怎麼離間擠兌,她都要置若罔聞,在皇帝跟前,表忠心,多幹活便是對了,容語心裡有分寸。
徐越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