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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很好」他聲音啞如裂帛。
塌側的嬪妃還在劇烈地掙扎著,使勁朝容語嚷嚷。
容語回神,立即走至她身後,幫著她解開繩索,又將她嘴裡的布團給抽走。
那年輕嬪妃得到呼吸,兩眼汪汪迫不及待開口,
「陛下,是杭妃,是杭妃娘娘策劃的奸計」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朕知道」
如果連這個局都沒看出來,那他也枉當了這麼多年的帝王。
只恨他,一路來縱容五皇子和杭貴妃,滿腔的偏愛賦予了荒唐。
恰在這時,左側甬道衝進來一人,正是手握聖旨的柳雲,柳雲掀開簾帳望見這一幕,手一抖,聖旨跌落在地。
再往院外瞥了一眼,院中漆黑如墨,什麼人影都沒有。
看來他的暗樁都被容語滅了乾乾淨淨。
逃?
逃不掉的。
廊外風聲赫赫,金戈鐵馬逼近。
柳雲對上皇帝那雙淬了毒的眼,雙股打顫,撲跪在地,哇的一聲痛哭,
「陛下,是那杭貴妃逼迫的奴婢,奴婢從來沒想過害您呀」
容語無心聽他詭辯,上前對準他脖頸一掌砍下去,將柳雲當場劈暈。
皇帝從袖下扔出一彈丸之類的小物給容語,容語二話不說接過,將底部機關按下,扔上半空,頃刻一朵璀璨的五色煙花綻放,統共響了九聲。
九五代表至尊,此彈丸只有皇帝才有,一旦放出表示皇帝有危險。
不消片刻,便有羽林衛沖了進來,當值的羽林衛都指揮使趙田瞧見這一幕,渾身嚇軟,直接癱在地上,
「陛下臣罪該萬死。」
皇帝經過短暫的休息,已恢復了帝王的威嚴,他端坐在塌上,目色沉沉盯著趙田,
「你確實該死,但現在還不是治你的時候,你即刻去永壽宮捉拿杭貴妃!」
趙田敏銳地知道,這是他將功贖罪的好時機,立即磕頭,
「臣這就去。」
留下一半侍衛清掃現場,其餘人跟著他快速前往永壽宮。
侍衛將殿內的柳雲及活口給縛住,其餘屍首抬至外頭廊廡下。
須臾,劉承恩帶著人匆匆步入,
容語不見朱承安,微微泛疑,不過頃刻又明白,今日之事驚險,朱承安貿然過來,皆有嫌疑,不如不出現,落個乾淨。
劉承恩不愧侍奉皇帝已久,處置這等事比她有經驗。
他與容語飛快對了一眼,立即上前請罪,「奴婢沒能及時發覺歹人陰謀,陷陛下於艱險之地,奴婢萬死。」
皇帝看了一眼容語,長籲一口氣,語氣緩了幾分,「朕不怪你,那杭貴妃與柳雲有心遮掩,便是朕也未曾察覺,她今日害皇后落水,轉移了注意力,朕還當她是嫉妒皇后,不成想,她心思歹毒至此,步步為營,是為取朕性命」
外面的侍衛權當他與宮女/交歡,誰會衝進來壞他好事。
皇帝說到此處,怒火難赦,不過很快又轉了話鋒,「萬幸,你養了個好兒子,今日若非容語,朕已赴黃泉!」
皇帝御極已久,君威在身,此番話說出來,平淡無波,大有不畏生死的悍然。
劉承恩抬眸望了一眼容語,已是老淚縱橫,哽咽道,「奴婢慶幸認下他這個義子當初內書堂考核結束,奴婢遣他去東宮當伴讀,他還不肯,非要跟著奴婢」
皇帝聽到這裡,眼風微微一動,截住他的話,「哦?容語最開始不想去東宮?為何?」
容語不明白劉承恩為何突然提這茬,連忙跪下道,「回陛下的話,奴婢當時」
「即日起,你無需稱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