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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堰深深看他一眼,雙手一揖,「殿下,我們謝家永遠效忠殿下,此事朝野皆知,殿下莫疑。」朱靖安倒也不懷疑這一點,這麼多年謝堰明裡暗裡替他謀劃,他的功勳和能耐,朱靖安看在眼裡,他根本離不開謝堰。
謝堰眸光一轉,「此外,太傅與王暉之間也不如表明那麼和睦,我聽說,王家的小廝從來進不去李府大門」
朱靖安想到這裡越發放鬆了戒備,笑著道,「對對對,你不說我還忘了,當年王皇后入宮,王暉功不可沒,李蔚光絕不可能與王暉待在一條船上,與其說李蔚光是四皇子一黨,不如說他身為左都御史,保的是大晉嫡皇子的正統。」
朱靖安堪堪站直身子,想起十八名侍衛慘死城門口,後背瞬時滲出一層冷汗,
「清晏,那女賊到底怎麼回事?」
謝堰聞言神色微微一恍,撩袍跪了下來,「殿下,臣害殿下損失這麼多精銳,是臣之罪。」
朱靖安心中固然痛惜,還是連忙扶謝堰起身,「與你何干?他們能把你救下來,已是完成了他們的使命你可認出她是何人?」
謝堰薄唇抿了抿,默了半晌,搖頭,「臣沒能窺出她的底細」
朱靖安惋惜一聲,不再多言。
經過半月三司會審,郊祀一案幾乎落定。
杭振海闔家被打入牢獄,杭振海在獄中自盡而亡,臨終寫了一封悔恨書呈給皇帝,又有杭貴妃脫簪請罪,皇帝終究給杭家留了後,女眷削髮為尼,其餘被發配邊疆。
至於丁毅與張贛等人,也悉數午門抄斬,撤換上了年輕好掌控的軍將。
唯獨五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職,被空缺了下來。
這麼一來,原先一直被杭振海壓制的右都督周延幀便凸顯出來。
周延幀的妹妹正是宮裡的周貴妃,杭貴妃經此一打擊,被降位為妃,避宮不出,六宮之權落在了周貴妃手裡,周貴妃性子恬淡,沒有那麼強的權力欲,只一心與皇帝議起了隆安公主的婚事。
隆安公主看上的正是謝堰。
皇家有規矩,議親之前要先去欽天監合八字,倘若相宜再下旨賜婚。
於是皇帝著人要了謝堰的八字,欽天監這一合,倒是出了意外,不僅不相宜,還極是相剋。
周貴妃最是信這些,再看重謝堰,也只能捨棄這門婚事。隆安公主撕心裂肺哭了三日,非要鬧得周貴妃去求皇帝賜婚,
「我便是死也要嫁他!」
周貴妃頭疼不已,思來想去瞥見福兒紅著眼跪在一旁,想起了容語,她將女兒安頓在塌上,悄悄朝福兒揮了揮手,福兒會意,跟著周貴妃來到殿外。
「娘娘有何指示?」
「本宮聽聞容語心思敏捷,你現在去東宮,告訴容語,本宮讓他想個法子,斬斷隆安對謝堰之心。」
福兒夜裡便替周貴妃傳了這話,容語捂著額愣了好半晌,她能有什麼法子斬斷人情絲?她又有什麼閒功夫替謝堰收拾手尾?只是主子有令,勉強應了下來。
容語問了福兒詳情,便覺欽天監有問題。
但凡有點腦子,都不可能佔出這樣的卜來,必定是謝堰那隻狐狸使出的手段。
容語親自去了一趟欽天監,這一查果然查出謝家派人賄賂了欽天監監正,監正絕不可能為了點銀子欺君,他定是謝堰的棋子,她與謝堰各為其主,自然能揪出一顆是一顆。
於是,容語將這事捅了出去,皇帝得知謝堰不想尚公主,使出下策拒婚,一面撤了監正的職,將其發配邊境,一面派人將謝堰傳來,著錦衣衛杖責了他二十板子。
隆安公主得知真相,這下是徹底死了心,她身為公主的驕傲還是有的,謝堰寧死也不肯娶她,她何苦討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