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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這位主子心更大。
刑部尚書屁股後面著了火,一個頭足足有兩個頭那麼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慶安郡主的事情還沒下落,魏國公府又出了大事。
「懷章王說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回女兒的腦袋,可是別說腦袋了,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場太乾淨了,什麼都沒剩下。方才太后也說了,查不出兇手就將臣當兇手處置。」
顏珞坐在主位上,手中晃著玫瑰引子,面色溫和,「對方是什麼人?」
「都是些郎君,在一起說話,不知怎地就打了起來,都是些書生,不知怎地,就聽到了趙郎君慘叫一聲,腿就斷了。」刑部尚書唉聲嘆氣。
「都將人捉了,送入刑部大牢,就說是太后吩咐的。對了,就沒人承認誰動手的?」顏珞問。
刑部尚書打起精神,就等著丞相這句話了,「當時都抓了,沒人承認啊,下官厚著臉皮來問問您,該如何讓他們說實話。」
顏珞曾是酷吏,審人是最有辦法的,這也是刑部尚書不要臉的原因了。
顏珞笑了,「我與夫君閨房玩樂,你來聒噪就罷了,竟誆我出府,不成不成的。」
「明日、明日我親自與顧世子賠罪。」刑部尚書就差磕頭喊祖宗了。成親那日他也來顧府,跟隨眾人看著新人拜天地。
如眾人所說的那般,顧世子俊美無雙,若不是這樣如玉的容貌,也不會讓顏相履行婚約。
成親三日,顏相不見外客,他來了兩回都被拒絕門外,後來才知,丞相是為了顧世子,答應他三日不見客,與他耳鬢廝磨。
世人眼中的顏珞是一梅魂雪魄之人,渾身冰冷,就連骨子都是冷的,成親後一改性子,讓人不敢輕視那位小顧世子。
英雄難過美人關,顏珞就算是一腳了小顧世子的俊男關中,拔都拔不出來。
春夜寒涼,婢女取來披風,顏珞穿好後握著顧闕送的暖手寶,登上馬車去刑部大牢。
夜間冷,刑部大牢更冷,剛一跨進,迎風颳在身上就像刀刃一樣。
顏珞眼睫垂下,目光投在了腳下,她慢悠悠地跟著刑部尚書進。
聚眾鬧事約有十幾人,國公府的、侯爵府、郡王府的不在少數,顏珞著一身橘色常服,絲線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她穿著簡單,髮髻上只一對珍珠簪,匆匆出來,沒有太多的時間收拾自己。
饒是如此,一身威儀嚇得十幾個男人縮在角落裡瑟瑟不敢言語。
牢裡就放了一把椅子,與裡面的環境相比,十分突兀。顏珞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來,道:「都在這裡,就不大好說話。」
刑部尚書立即明白,揮揮手,就留下一人,其他的都拖下去了。
角落裡有個炭盆,裡面的火燒得正旺,顏珞走過去,先是烘烘手,接著將木桶裡一根鐵棍跌進去,問刑部尚書:「你嘗過鐵棍刺穿舌頭的痛苦嗎?」
刑部尚書目瞪口呆。
留下的男人更是忘了呼吸,跪下來,哀求著喊丞相。
顏珞兀自開口:「我瞧過一人,不肯說話,我便讓人刺穿了他的舌頭,不想說話還留著舌頭做什麼呢?尚書大人,你說,對不對?」
「對、對,不該留著。」刑部尚書忙接過話,眼睛看著男人的時候多了些憐憫。
顏珞動刑,從不畏懼,哪怕對方是公主,她都能平靜地將一套刑罰走完。
「丞相、我說、我說……」男人癱軟在地上,哪裡還有往日瀟灑的姿態。
刑部尚書嘆了口氣,「拿紙筆,你自己寫。」
顏珞坐回椅子上,撐著額頭,闔眸思考,顧闕睡了嗎?
片刻後,男人寫完了,刑部尚書接過要遞給顏珞看,顏珞擺手:「我不過替你審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