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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怯怯地開口:「她是我的母親,您饒了她。」
「那好,送去隔壁,就這麼綁著,與麗娘一道送出京城。」顧闕果斷地做了選擇,她做不到隨意殺人,只要人不再回來就好。
將事情妥善吩咐後,她抱著嬰兒登上馬車。
馬車剛動步,就停了下來,車夫敲了敲車廂門,「世子,對面馬車是府上的。」
顧闕推開車門,對面的冷麵跳下馬車,走了過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世子得到兒子了?」
顧闕羞得抬不起腦袋,冷麵直接開口:「回府,丞相說不怪罪你了。」
「不怪罪?」顧闕目瞪口呆,這麼大的錯誤,一句不怪罪就過去了?
古代女子這麼大度嗎?
顧闕難以想像會有這樣的結局,說不怪罪就不怪罪了,最低也該要鬧一鬧,不然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登上顏珞的馬車,冷麵關上車門駕車。
顏珞身上依舊是官袍,渾身透著朝堂威儀,她朝著顧闕微微一笑:「處置好了嗎?」
「嗯。」顧闕點點頭。
「你將孩子給我,我抱一抱。」顏珞朝她伸手,明顯沒有隔閡,似乎比顧闕更快地接受了這兩個孩子。
顧闕依舊處於發懵中,神色不定,顏珞接過孩子,說道:「我很難懷孕,這兩個孩子便記在我的名下,日後是顏珞的孩兒了。」
顧闕:「……」喜當娘嗎?
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顧闕努力讓自己面對這麼一位大度的阿嫂,「顏相不生氣嗎?」
「氣什麼,這個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顏珞伸出食指摸摸小娃娃的臉,才剛半月的嬰兒肌膚尤為嬌嫩,摸著軟滑,她看著他的面相,想起了自己也有這麼一個弟弟。
剛出生不久後,她帶著他,看著他翻身、爬行、走路,可惜還沒說話就被摔死了。
是摔死的,屬於他的那套骨瓷至今還擺在匣子裡不見天日。
她微笑著眨了眨眼,告訴顧闕:「我不介意你以前做了什麼,但日後……」
「日後我會一心一意對你的。」顧闕快速地表態,馬車顛簸,晃得她看人的視線都跟著晃動。
顏珞低頭逗弄孩子,並沒有去看她。食指摸摸孩子的臉,又摸摸孩子的小鼻子,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冷麵跳下馬車,開啟車門,「相爺,刑部辦事。」
透過車門去看,對面站了十數名衙役,領頭的是一青年,手搭在刀鞘上,青年著紫袍,相貌英俊,他走到馬車前行禮:「下官趙明悟見過丞相、見過永樂侯世子。」
顏珞這才慢慢地抬首,目光在對方的面上徘徊,輕笑道:「原是趙大人,怎麼了這是?」
「回丞相,懷章王的慶安郡主死了,案件撥到刑部,下官正在查案。」趙明悟不敢抬首,手緊緊搭在刀鞘上。
顏珞頷首,「辛苦了,郡主怎麼死的?」
「這……」趙明悟狐疑,上前走了一步,聲音壓得很低,「屍身不全,發現的時候沒有腦袋。」
無頭屍?顧闕眼睛睜大了,堂堂郡主死得這麼慘?
顏珞也露出詫異的神色,「怎麼就確定是慶安郡主?」
趙明悟說道:「郡主身上有胎記,她是去別院小住,回京城的時候路過一樹林,被歹人殺了,仵作說是應該是生生割下的頭顱,將屍身丟在了林子裡。王府的下人久等不到郡主回來,一路去尋,在林子裡找到了屍身。屍身身上爬滿了蟻蟲,辨認許久才發想現是慶安郡主。」
顧闕聽得心驚肉跳,這裡的仇殺就這麼狠毒嗎?好歹是皇室貴女,竟死得這麼慘。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趙明悟悄悄抬首看向她,就這麼一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