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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一百來歲的人了!幼稚!
邊秋光的目光變得渺遠,又眯眼緩緩道:「弒師之仇。」
夏歧瞳孔一縮。
這四個字如驚雷落在他的耳朵裡,炸得他有幾息找不到思緒。
他下意識在識海里出聲:「……柏瀾……」
那邊似乎也久久回不過神,片刻才應了一聲,表示在聽。
傳聞百年前,十方閣嶽洛老閣主因心魔受傷,又因心魔隕落,而徒弟徐深堅信心魔一事與當初的魔妖獸有關,在老閣主隕落後立馬帶人前往靈影山。
而夏歧在沉星海得知徐深上門討說法的理由是假,他便猜測老閣主的隕落或許有端倪。
卻沒想到徐深竟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事。
而秋光居然也沒有對他避諱。
邊秋光既然說了起來,乾脆把始末告訴了夏歧:「當年師父確有心魔劫,徐深故意讓我去追殺邪修,離開南奉,等我察覺不對勁時已經晚了。徐深帶著悲憤的兄弟們前去靈影山,歸來時,我前去攔截打了一場,當場決定與徐深割裂。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夏歧沒想到霄山與如今十方閣的恩怨不止互相看不順眼,是蘊著兩位掌門的血海深仇。
他想起徐深帶走滿靈影山的天材地寶,又覺得此刻的邊秋光有些好說話,便好奇問道:「靈影山的財寶,門主當真一點不動心?」
邊秋光面色淡然:「財寶面前,誰能不動心。弱肉強食的殺戮也很正常,反正霄山之上沒有什麼好人,」話到此處,他頓了頓,眼裡浮出夏歧從未見過的深邃嚴肅,「強者可以不懂他人的生存之艱,但對生靈毫無敬畏,以至漠視生命,不能稱之為人,不可與之為伍。」
夏歧一愣,靈影山之戰持續了七天,滿山妖靈在有備而來的十方閣獠牙利爪下被屠殺殆盡,血流成河,覆滅於朝夕之間,才化為徘徊在沉星海上不肯歸去的亡魂。
獵魔人門主說出這般話,讓他有些意外,卻又覺得情理之中,不由生出些肅然起敬。
同時,他暗中鬆了口氣,這麼說來,深仇大恨之下——
「那霄山與十方閣不僅沒得談,魔患結束後,得把丫的一鍋端了。」
邊秋光看他一眼,似乎好笑他說這話輕鬆得就像吃飯睡覺:「嗯,結束魔患和端了十方閣便交給你了。」
夏歧憋一口氣想吐回去,又察覺自己說的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萬分艱難,想必連清宴都不敢誇下海口。
而且如今還被十方閣堵到門口了。
邊秋光見不遠處的顧盈走了過來,眼裡已經沒有夏歧了,只道:「十方閣的事我有分寸。」
自己的這位師父雖然對他嚴厲苛刻得幾近虐待,作為門主卻是整個霄山的定心咒。
夏歧便也安心了幾分。
他忽然想到什麼,攔住邊秋光的去路:「等下,把我五年來的月供還給我。」
邊秋光睨了他一眼:「你吃住在霄山,用錢做什麼?」
以前夏歧對任何事情都沒什麼慾望,有吃有穿,便不在乎月供,前幾日向兄弟們瞭解了下獵魔人月供,才驚覺自己損失了多少。
他還得努力縮小與清宴之間的貧富差距呢。
夏歧義正辭嚴:「我要成家立業,我不能委屈了我的道侶。」
識海深處輕聲響起一聲疑惑的「嗯?」似乎對他此番話有幾分迷惑。
邊秋光好整以暇,彷彿之前那個一臉「錢乃身外之物」的人不是他:「你讓他也入霄山,我就還給你。」
夏歧心想得了吧,除非霄山強大得能上蒼澂把掌門搶回來,他只道:「……他不方便。」
邊秋光微哂:「對方又不是開宗立派或者一派之首,換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