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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樂山沒有回答,只是向他遞出一張宴請貼。
宴請貼裝幀奢華,夏歧瞌睡都醒了,誠惶誠恐地接了過來,十分意外。
「難道是天海宴?」
這算不算私自改了老祖宗的規矩,長謠是想和十方閣直接結仇?
「天海宴還有些時日,此番宴請只是想讓大家稍加歇息,」付樂山老神在在地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探查的後續嗎?」
夏歧有些好笑,原來是他多想了。
不過付樂山說得委婉,這個時候的宴會,恐怕不止吃吃玩玩這麼簡單,既然宴會邀請了霄山,那也會有需要霄山去做的事。
說不準就像傅晚猜測的一樣,如今各門派關係盤根錯節,處於中立的霄山反而有不一樣的作用。
況且,他正愁怎麼去會會金鈴背後的人。
這不是剛瞌睡便有人遞上枕頭麼?
歇夠了,該幹正事了。
夏歧沒有推辭,指腹摩挲過宴請貼上的精細金紋,眸裡蘊著若有所思的笑意。
「如此,晚輩到時候便叨擾了。」
付樂山走後不久,夏歧便見清宴從園門進來了,把一個樸素的食盒放在桌上。
他一愣,期待地開啟,居然是三隻蓮花酥。
層層疊疊的酥脆蓮瓣散發出微甜誘人的香味。他眼尖,這般工藝,長謠廚子也未必能及。
他雙眼一亮:「柏瀾,你還真給我做了。」
清宴看了一眼他眼瞼上淡淡的烏黑,開口道:「夏歧,我說過,你若是不想去哪裡,可以不去。」
夏歧一愣:「你指門派宴會?」能撈好處又能看到門派之間扯頭花,怎麼能算勉強呢?
清宴直言不諱:「霄山。」
夏歧沒想到清宴這麼直白,兩人一時無聲對視。
原來從雲霞鎮回來後,清宴對他的反常依然疑慮擔憂,還誤以為事關霄山。
上一世,清宴以為他被迫入了霄山,過著命懸一線的日子,往來刀山火海間,甚至導致經脈被毒折磨。
沒想到這一世也沒能繞開這個話題。
以前他失去七情六慾,和清宴漸行漸遠,一切解釋都沒有必要。
如今他卻有更多耐心想與清宴互相瞭解。
夏歧坦誠迎上清宴的目光,認真開口:「不是的,柏瀾,我不能說在霄山的日子都是開心的,但霄山給了我很多想要的東西。以前或許有很多無奈,但如今一切選擇都是我的本心。」
清宴看他片刻,沉靜眼眸帶著洞察的深邃,才終於頷首:「那便好。」
夏歧笑了笑,接著主動解釋:「雲霞鎮那晚,我看那金鈴有些眼熟,後來察覺這法器的背後,說不準是我的仇人。」
從雲霞鎮回來,清宴繁忙,他忽然嗜睡,兩人作息時有錯開,一直沒有機會解釋清楚,想必讓清宴掛心了不少。
清宴一愣,似乎沒想到這次夏歧這麼坦誠。
夏歧看出他的心思,有些好笑地給他倒了杯桂花酒:「道侶之間哪有那麼多要隱瞞的事。」
清宴似乎也認同此番話,於是問道:「那麼,你的經脈……」
「啊,對了,」夏歧沒聽到似的,拉上清宴的手腕,溫聲暢想,「等到魔患結束,咱兩都不用到處跑了,就住在星迴峰,每天吃吃睡睡,做點道侶之間增進感情的事……」
清宴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把食盒向他推了推:「吃吧。」
夏歧才想起差點辜負的美食,忙迫不及待啃了幾口,然後滿足地癱在椅子上。
「總算圓滿了……」
第21章 舊日魘
宴會當晚。
夏歧跟著長謠引路弟子繞過花月相掩的迂迴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