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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不解地撓撓臉,不知道清宴的思緒轉到哪裡去了:「我和師兄前來的確有幫忙的意思,但與你同去是我個人意願,你隻身前往,要是遇到危險也沒個照應。」
清宴再厲害得通天徹地,遇到危險的可能依舊存在,這次魔患詭異,怎麼能讓他孤身前往。
清宴看著那雙坦誠明澈的眼睛,思緒罕見地斷了一瞬。
他處在門派周旋間,習慣以蒼澂代掌門的身份度量利弊。他平日獨來獨往,在弟子眼裡無所不能,就像要隻身前往祭壇,別人除了驚訝也是默然。
夏歧是他的……道侶,只有在這個人眼裡,自己是需要被照顧的。如同在星迴峰,很多日常小事明明無關緊要,也能自己做,夏歧卻不厭其煩地配合著他的習慣。
前去探路的長謠弟子返回了,從落雨集到祭壇的結界已經崩塌,但一路沒見到魔妖獸蹤跡,聞掌門也沒有回應。
清宴修補完大陣,該前往祭壇了。他朝付樂山頷首,轉身離開。
夏歧站在不遠處,之前的提議沒得到清宴的回覆,他也不在意,打算不動聲色退出人群,再悄聲無息地跟上去。
畢竟其他門派不知道他與清宴的關係,接近得太明顯,自己身份帶來的影響總歸對蒼澂和清宴的聲譽都不太好。
誰知他剛要往後開溜,走了幾步的清宴忽然回頭,在眾目睽睽裡看向他,微微挑眉,疑惑他怎麼還不跟上。
在場的長謠與十方閣眾人也一頭霧水地看向夏歧,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夏歧:「……」
他只好端上若無其事,穿過若有所思和驚訝猶疑的目光,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清宴這是做什麼?
柳識眯眼盯了兩人的背影片刻,忽然嗤笑一聲。
清宴做事竟然這樣滴水不漏,把十方閣約束起來不夠,還把獵魔人帶在身邊,是怕其趁著混亂別有所圖嗎?
夏歧雖然劍法凌厲,看樣子卻是進霄山不到幾年,老狐狸傅晚難以控制,用他的師弟牽制,在陵州的獵魔人還不得掂量行事。
如此一想,也不是自己一方受到牽制,被壓一頭的鬱氣也散了些,他嘴也不閒著,轉向付樂山:「長謠要找武器,可不要依仗會割傷自己的刀。」
付樂山自然知道他指獵魔人,面上和顏悅色回道:「不站在鋒芒之處,自然不會被割傷。」
心裡卻冷笑一聲,獵魔人對外名聲再兇殘,打殺向來明著來,交易也貨款兩訖,比十方閣是要好上一些。
夏歧跟著清宴沉向秋水湖底,周身包裹靈氣隔檔開湖水,移動之間同岸上一樣自如。
午夜湖水的冰冷被黑斗篷擋在身外,視野一片暗沉朦朧,透不下一點天光,全憑神識探路。
夏歧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地眯眼笑了:「柏瀾,你猜外人要是知道蒼澂首徒和獵魔人有過密的關係……」
當初合籍,他還沒成為獵魔人,蒼澂以外的人也沒來及知道清宴未合籍的道侶是誰,如今兩人身份懸殊敏感,更沒人會把他兩的關係往這個方面想。
清宴看了他一眼:「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他人的想法有何關係?」
夏歧啞然,終於琢磨出清宴根本不忌諱兩人的關係被發現。
清宴的確也說過,無論能不能記起兩人的事,都會肩負道侶的責任對待夏歧,照清宴在落雨集的行為來看,其中包括庇護他,以及給他這個身份該有的尊重。
夏歧發愁地嘆了口氣,撥出一小串氣泡:「你說我們像不像表面道侶,看似不畏世人指摘,排除萬難在一起,實際私底下都沒什麼道侶之實。」
清宴面上的不動聲色沒有撼動一分:「道侶泛指修行上互解所惑,互勉互勵的關係,你若要道侶之實,在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