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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淡然開口:「他昏迷之前,我說再不安靜便生吞了他。」
夏歧由衷誇讚:「……得有你一半功勞。」
傅晚囂張一挑眉梢,不想做任何檢討,「既然如此,把他的錢袋扒出來。」
夏歧:「……」
格調低了啊!
林鳴一把捂住錢袋,掙扎得更兇了:「……你們還是拿走我的眼睛吧!」
夏歧:「……」
這也太有志氣了!
接近黃昏,金烏逐漸西沉,滑向遠處起伏平緩的黛色群山,倦鳥成了釉色雲層的幾點斑駁。
夏歧與傅晚御劍趕往錦都,林鳴與傅晚共乘,沒有了之前瑟瑟發抖,卻生怕被烈風揚起的黑斗篷蹭到似的,安靜瑟縮在末尾。
夏歧看了一眼再退就要掉下去的中年男人:「知道近來陵州魔患的事嗎?」
林鳴一僵,忙清了清嗓:「回來的路上,我遇到從陵州逃難出來的人,他們說,先是一些百姓無故失蹤,亂世嘛,官府對失蹤事件並沒有太上心,直到有散修也陸陸續續詭異消失,長謠察覺不對勁,派弟子出去調查,也沒有再回來……」
傅晚看不出有哪裡特殊:「魔會生吞人,不留痕跡很正常。」
林明面色怪異地搖頭:「不止,後來終於找到了一些失蹤者屍體,從身上的傷口來看,是被同樣死去的同伴所殺,而且表情都極其詭異,有驚恐,也有狂喜……據說還剩一口氣的修士說是被自己仇人所害,但他的仇人幾年前就被他殺死了……」
林明越說越冷,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修士還怕鬼?」傅晚一哂,看向夏歧,「莫不是什麼致幻植物導致,陵州靈草繁多,水域密集,毒瘴頻生,誤食後錯亂也有可能。南奉那邊多灌木,長了些頗為好看的菌類,上次盈姐和楊封前去,楊封誤食了,硬說看到幾個穿著清涼的南奉姑娘圍著他跳舞。」
夏歧腦海里浮現七使之一的某位硬漢,心想這人看起來挺正經,腦子裡都裝的什麼:「……長謠也算精通醫理,如果這麼簡單,不會看不出來。而且臨死看到故人幻影,親朋就算了,沒人指望仇人來接自己走黃泉路吧,那得多熱鬧。」
傅晚:「……」
這夏歧怎麼變了個樣似的,活像憋了幾十年後一朝解封,這麼活潑。
兩人散漫地侃歸侃,心下還是有了大致猜測。
如今雲章的魔大多以魔妖獸的形態存在,殺人也是直截了當的方式,若是花裡胡哨的,說不定正是手段,這番像是控制心神或製造幻境的魔。
天邊的餘暉快散盡,三人接近了錦州城外的最後一個村落。
夏歧和傅晚身份敏感,為了避免太引人耳目,換做徒步前行。
自從進了陵州,沿途大多村落,都和夏歧誅殺邪修所在的村落一樣荒廢,要麼因魔患覆滅了,要麼長謠弟子把人遷移到另一起,駐守起來。
這個距離錦都最近的村落便是一處百姓據點。
防禦法陣圍著村子起了一圈,外圍的鬱鬱蔥蔥裡還有戰後殘留的魔氣,長謠弟子與一些散修正在清理,避免放久了吸引來更多魔,遠遠看到經過的三人,駐足戒備望過來,看到他們沒有接近村莊意圖,才猶疑地離開。
行走村裡的百姓大多受了傷,焉焉垂著腦袋,傷得輕的年輕人便幫助修士做一些體力活。
村莊隱蔽的地方開啟了一個口,一些被感染魔氣的百姓被悄聲抬了出來,還剩一口氣能喘,但瀕臨變魔。
蹣跚回家的老嫗發現躺在床上的兒子消失了,踉蹌著四處尋找,哭聲悲慼……一牆之隔,一道符火安靜地焚燒了幾具屍體,火光映在修士疲憊的面上,幽藍色的光落不進眼底。
自感情感知回來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