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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雲第一次被虞肆白這般看著,明明虞肆白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但他竟然感到一些害怕:「虞肆白,你怎麼了?」
「肆夢院有結界,江梵是怎麼帶走你和南執的?」虞肆白直接問。
謝辭雲來不及驚訝虞肆白對江梵的稱呼,他眼神有些閃爍:「肆夢院有結界,可是我和陸南執總不能一直呆在肆夢院裡啊,總有出去的一天。」
「是啊,他倆一起在外面的時候,被江梵帶走他們的。」星叔也幫忙著解釋。
謝辭雲忙跟著點頭,只是點頭點到一半,看到虞肆白銳利又冰冷的眼神,他渾身一僵,一動不敢動。
「我怎麼才知道,你原來這麼聽江梵的話呢?」虞肆白冷笑一聲反問,謝辭雲手中隨便一張符,就能帶著陸南執快速回到肆夢院。
她設在肆夢院四周的這道結界,有信心江梵根本破不了。
謝辭雲臉色一白,沒有再回話,他當時確實有自己的私心。
「師尊,不怪師哥,是我沒能力。」陸南執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出。
謝辭雲猛地轉回身:「不需要你假仁假義,我做的……」他話說到一般,一下頓住,陸南執已經脫了上衣,他從沒見到過能有這麼多傷口的身體。
這麼多傷痕,有新傷也要不少舊傷,甚至還有燒傷,密密麻麻地布在陸南執的身上。
新傷還在留著血,謝辭雲怔在原地。
虞肆白直接起身,繞開擋在面前的謝辭雲,走到陸南執身後,抬手一個清潔術,把陸南執身上的血一下清理了乾淨。
陸南執側過臉,想看身後的虞肆白,還在執著地說:「師尊,我沒事,一點都不疼了。」
「不許說話。」虞肆白看著這些新傷舊傷,密佈在一個十幾歲少年的身體上,有些透不過氣來,更不想再聽到陸南執說不疼。
陸南執蒼白的唇微抿,沒有再說話。
謝辭雲終於回過神來,他立刻把自己各種治傷的藥拿了出來。
誰知虞肆白並沒有拿這些靈藥,直接盤腿坐在陸南執身後,運功給陸南執療傷。
謝辭雲看得心口悶悶的,他當初被打大板,什麼待遇都沒有,陸南執憑什麼需要虞肆白耗費靈力去療傷!
只是他視線落在陸南執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又垂下了視線。
陸南執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小半個時辰後,虞肆白停止運功,儘管陸南執身上依舊還有不少傷疤,但是都已經只是表面的傷痕了,只要再塗一些祛疤的靈藥就能徹底清除了。
耗費靈力療傷是一件十分浪費靈力的事情,基本施法的人要休息好幾日才能恢復。當初謝辭雲就算痛著,也沒讓自己暗藏的魔族手下給他運功療傷,了。有一個高手修養,他的危機就會多一分,現在魔族皇子相爭已經很激烈了,他也不能鬆懈。
所以雖說陸南執傷得很可憐,但謝辭雲還是無法忍受虞肆白給陸南執用靈力療傷,他見終於結束了,當即就要趕緊扶虞肆白出去。
偏偏虞肆白還是不動,拿起了他擺出來的藥,開始給陸南執塗藥。
謝辭雲看得眼睛都紅了:「好,好!陸南執的傷都是我的錯,我來塗總行了吧。」
說著他就要搶虞肆白手中的藥,虞肆白輕鬆閃開,她看了謝辭雲一眼,想到那天謝辭雲給陸南執手背鱗片塗藥的動作,滿眼的不放心。
星叔見狀,立刻上前自告奮勇。剛剛虞肆白要療傷的時候,他就自薦了,偏偏虞肆白沒同意,現在塗藥這種事,虞肆白總該同意了。
誰知虞肆白用同樣不放心的眼神看了星叔一眼,將謝辭雲和星叔都拒絕了個透,自己親自為陸南執後背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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