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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狂風暴雨,臥室裡卻被暖黃色的光照亮著,季清越看著顧鳴和寬闊的脊背,居然覺得這一幕好像有點溫情,像電影畫面。
顧鳴和放下最後一個蠟燭,轉頭看著季清越,「睡覺嗎?」
「蠟燭還有多少?」季清越躺下之後,突然轉頭問他。顧鳴和「嗯?」一聲,想了想,「大概不多了吧,本來也只是有備無患準備了一點。」
「那就別這麼浪費了,晚上把蠟燭吹了吧?」季清越不知道還剩多少蠟燭,但就現在這個一天五六支的用法,想也知道不夠用。
「你不害怕了嗎?」
「不害怕。」季清越看著他,說完還不忘說句好話刷好感度,「有你在這裡,有什麼好怕的。」
顧鳴和看出他的目的,低眼笑了笑,「你確定?那我吹蠟燭了?」
「嗯,吹吧。」
蠟燭被吹滅,季清越也吹滅了自己這邊的蠟燭,室內一片黑暗,他側躺在床上蓋好被子,聽到旁邊隔了一點距離的顧鳴和笑了笑,輕聲問,「怎麼樣?害怕嗎?」
「不害怕。」季清越面色平靜,如果沒有顧鳴和在這兒,他自己在這種會要人命的遊戲裡,是肯定會害怕的,也不會熄滅蠟燭,甚至不會敢睡覺,但他的金手指顧鳴和在這裡,他就完全放心了。
他輕輕打了個哈欠,一點都不控制自己的睡意。顧鳴和失笑,放低了聲音說:「睡吧,晚安。」
「晚安。」季清越回道。
他是頭一次在床上跟人說晚安,感覺有點奇妙。
……
他睡得很快,毫不設防,直到半夢半醒間他側了側身子,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但他很快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確實是被抱在懷裡。
他翻了翻身,抬頭,但看不見什麼,面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應該是離天亮還早著,他只能感覺到摟住自己的人軀體溫熱,扣在自己腰間的手也力度溫柔,沒有讓他感覺到不適。
「顧鳴和?」他試著問道。
「嗯,是我,吵醒你了?」頭頂傳來低沉帶笑的聲音,沒有對他突然直呼其名錶示出不高興。
「沒有。」季清越不太適應被人抱著,又扭了扭身子。
之前顧鳴和還一副不願意跟他一張床睡覺的樣子,就算迫於無奈跟他睡到一張床上也恨不能跟他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結果趁他睡著了,顧鳴和居然會扣著他的腰把他抱在懷裡,這就是口是心非嗎?
顧鳴和見他一直不老實,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鬆開了扣在季清越腰上的手,他另一隻手垂在床邊,拿著一封信。
在信封旁邊,另一個細長蒼白的手狠狠捏著白色信封的邊角,把信封捏出了褶皺,想要把這封信搶過去。
顧鳴和本來就是一手扣住季清越護著,一隻手拿著那封信,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反擊,他不想吵醒季清越,動作也很輕,所以跟對面的手臂僵持了有一段時間了。
現在季清越雖然醒了,但季清越看不見蹲在床邊的女人,顧鳴和也就沒打算告訴他,告訴季清越除了讓季清越害怕睡不好之外,也沒什麼別的作用。
但季清越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以顧鳴和這個人設的性格,不會表面上拒絕,然後背地裡又親近他,顧鳴和的表現跟之前不太一樣,有點違和。
「你在做什麼?」季清越不動了,試探著問。
「嗯?」顧鳴和低眼看了看他,以為他是不想跟自己那麼親近,「抱歉。」
他向後退了退,拿著信封的手也跟著收回,那隻手不依不饒,顧鳴和在心裡輕嘖了一聲,轉手帶著那隻手臂磕在床沿上。
季清越聽見了聲音,他想了想,立馬聯想到了之前那些東西,在顧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