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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比顧鳴和來的更早。

他看見羅二少爺提著一個禮品袋，從樓梯口出現，慢慢走過來。

季清越：媽的，前有狼後有虎。

他看了看慢慢走過來的人，又偏頭看了看房門。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羅家這個二少爺過來了，被他關在臥室裡的女人表現得更活躍了，他都能聽到尖刀紮在木門的聲音，力度很重，再加上嗑嗤嗑嗤的咀嚼聲，刺激得人頭皮發麻。

羅二少爺走到了他面前，把手伸進禮品袋裡，從裡面掏出了一瓶包裝看起來很昂貴的香水。

「季老師，」羅二少面上帶笑地盯著他，語氣也帶了點友善，「我們大概有些誤會，我來是想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順便也對之前的態度對你道個歉。這是我送給你的歉禮，希望你能收下。」

他說著把香水遞到季清越眼前，「這個聞著很好聞，你要不要聞一下？」

季清越低垂著眼看著他，身體繃緊了些，暗自戒備著。

他知道這香水不對勁，羅二少爺這話跟第一天他剛來的時候顧鳴和說的話很像，比如「推薦」，「聞著很好聞」這種詞。

再加上他也找到了線索，知道他不能去聞這個香水，如果聞了，就會被殺，他都不會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但是直接拒絕的話，這個羅二少爺會不會也直接動手，他不知道他扮演的這個角色能不能打得過這人，按照這個角色的人設來看，應該是打不過。

「那東西我收下了，我之後再聞吧，會聞的。」他看著羅二少的臉說。

羅二少爺冷哼了一聲，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就在羅二少爺還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顧鳴和突然慢悠悠走了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周身氣勢很強。

「站在門口乾什麼呢？」顧鳴和踱步走過來，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羅二少爺咬了咬牙，臉色更黑了，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顧鳴和半抬著眼皮看他下了樓梯，輕嗤了一聲。接著他轉身，視線落在季清越身上，「沒事吧？」

季清越看了看走遠的人，又看了看在顧鳴和走過來之後就消停了的敲門聲。

「沒事了。」季清越點頭，確實沒事了，剛才還前有狼後有虎，現在什麼都沒了。

顧鳴和抬手在門上敲了兩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嗯，昨晚的風和那個女人，還有老鼠吃東西的聲音，但應該不是老鼠，只是有嗑嗤嗑嗤的聲音，特別大。」

顧鳴和點了點頭，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跟在我後面。」顧鳴和說。

季清越亦步亦趨地跟進去。

臥室裡果然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鳴和四處看了看，回過頭來，「我之後陪著你吧，你別離開我視線。」

季清越點頭應著，顧鳴和不提他都要跟顧鳴和說能不能讓他一直跟著，現在這狀況看起來不隨時隨地待在顧鳴和身邊都不行了，別說那個女人他打不過，就算能打的過，被這麼嚇兩天也很容易嚇出點神經衰弱來。

他想著突然想起件事，「你怎麼會比他過來的晚？」

「路上碰到羅芊芊了，她拽著我聊了兩句。」顧鳴和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五個裡最小的羅家三小姐。」

季清越轉頭看著顧鳴和，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那個羅芊芊的樣子，那個羅家三小姐存在感不算高，也不是很吸引人的視線。

「羅芊芊？她是故意拖延你嗎？」

「嗯。」顧鳴和點頭。

「那你，」季清越看著他，「也是故意被她拖延的？」

顧鳴和聽他這麼問，勾著唇角湊到他旁邊，漆黑如深井的雙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