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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筱看著沒有一點光亮的森林,眸色微深。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這個森林陰氣沉沉,從裡到外都昭示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蘇景珩走到她身旁與她並肩站著:「走嗎?」
雲筱頷首跟上。
森林裡的黑暗濃得可以滴出墨水來。靠近地面的地方,凝聚了一片紗白的霧氣,像是一層神秘的面罩。
兩個人稍稍落後一節。雲筱瞥了眼身邊的蘇景珩,突然用只有兩個人聽的到的聲音,不著邊的來了一句:「你怕黑?」
蘇景珩一怔,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沒有。」
雲筱偏頭看著他,勾著調子道:「因為什麼原因不想說嗎?」
「沒,真沒有那麼誇張。」蘇景珩似乎被她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後再次道,「有些不喜歡倒是真的。」
可能是因為親生母親的緣故,從兒時起父親就待他頗為不善。
他小時候性子倔,覺得不公平,跟父親頂嘴吵架是常事。父親為了管教他,將他整日整夜的關在黑暗的房間裡,意圖將他性子磨平。
外公人單力薄,住的又遠。繼母和她的兒子更是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沒有人可以幫他。
人在黑暗的地方總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漫長。在被拉長到無盡的時間裡,他給自己渾身都裹上了厚厚的殼子,性子也變得更加沉穩內斂。
雖然殼子裡依然是倔到不行,表面上他倒是能把真正涉及到自己的很多情緒隱藏的很好。
然而現在,被雲筱一語戳穿。
「這樣麼。」雲筱聳肩,「倒也沒有很明顯。」
只不過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進遊戲的時間卻不短。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容易暴露本質的陰暗與不堪,在遊戲裡尤其。
見的人多了,別的不說,察言觀色這個技能倒是學了個如火純青,對人的情緒尤其敏感。
看著蘇景珩有些怔怔的表情,雲筱雙手伸直將他推上前:「放心吧,我殿後。」
蘇景珩這時才慢慢回過神來,放慢速度與雲筱並肩,溫和地笑了笑:「不用,總不能讓你走後面。」
他輕咳一聲,學著雲筱的樣子一本正經道:「畢竟你是未成年,我要保護你。」
進了遊戲以後,雲筱已經幫了他太多了。他總想著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自己多成長一些。
畢竟,誰也沒有給別人性命做擔保的義務。
第9章 鐮刀項鍊
要是雲筱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肯定會在心裡感嘆道沒辦法。
畢竟作為一個獨行玩家,扮豬吃老虎是沒有用的,很可能在扮豬的時候就會被別人狠狠地坑一把,她並不會在遊戲副本里隱藏實力。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讓別人心服口服。
所以儘管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在剋制自己,去給別人表現的機會,但依然抑制不住自己不耐煩想要自己動手的衝動,免不了不經意間就替別人省去一些麻煩。
夜裡的森林沒有一絲人氣,甚至連恐怖故事裡常有的烏鴉掠過枝頭的撲愣聲也沒有,安靜的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無端讓人脊背發涼。
四人在樹木之中穿行,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方向,只能憑著直覺向前。
「唰——」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一旁的灌木叢裡極快的穿過。
董霄寒定睛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小心一點,這個森林不做標記危險走不出來,可能就是因為裡面有什麼東西可以制幻。我們現在看到的周圍環境不一定和實際一樣。」
周志祺雖然害怕的發抖,卻也只能咬牙向前。
若是柯凱死了,自己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那東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