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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是那些人心裡骯髒。你救了我,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謝思甜感激的說。不管田秀秀如何,王建勝都是一個不錯的人,又救了她,她不能好賴不分。
王建勝聽謝思甜這麼說,心裡鬆了口氣,「要是你覺得身體不舒服,我和隊長說一聲,讓你休息兩天。」
謝思甜看了看周圍,有稀稀拉拉的人伸頭朝他們這兒看,心裡有些不自在,便客氣的說道:「謝謝你,我沒事了,明天就出工。」
「王建勝,你這麼做想過思甜的感受嗎?你們之間明明沒什麼,你這麼貿然的和隊長說,不是落實了那些謠言嗎?」金慧敏看不下去了,她可沒思甜這麼好的脾氣。
現在謠言滿天飛,他不知道避嫌嗎?還非要湊到思甜跟前來。要她說,她們知青就是再落魄,也不可能和一個農村青年牽扯不清。不說別的,單是這三觀就不同。
謝思甜在心裡給金慧敏點了個贊,金慧敏說出了她想要說的話。她現在的確要避嫌,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王建勝的表情凝固了,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時候不早了,明早還要出工,我們先走了。」謝思甜說完,沒有再做停留,挽著金慧敏的手臂走了。
待走遠了,謝思甜才鬆開了金慧敏的手臂,長出了一口氣。
王建勝呆呆地站在那兒,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面纖細的背影,直到她們拐了彎,看不見為止。
而在不遠處,一個穿著裙子的婀娜身影正站在暗影裡,看著前面的青年,嘴角掛著譏誚的笑,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謝思甜和金慧敏回到知青小院時,同屋的吳瑕和孫家瑩也已經回來了。
因傍晚時謝思甜和孫家瑩打了一架,屋裡的氣氛不是很好。好在兩人之間的床鋪隔著金慧敏和吳瑕,不然,兩人怕是半夜裡都能打起來。
謝思甜兌了半盆溫水擦了擦身子,換上睡覺穿的短褲和背心,閉著眼睛躺在鋪上休息。
她剛穿來,還沒來得及消化她穿越的事實,就被孫家瑩打了,接著又被田秀秀整。
短短几個小時,就跟經歷了一場大戰似的。要不是她這個人從小到大就皮實,恐怕要哭死了。
謝思甜出生在農村,有一姐一弟。頭生稀罕末生嬌,苦就苦了半路腰。而謝思甜就是那個半路腰,還是個女孩。
爺爺奶奶和父母有著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要不是新社會不允許,當初奶奶就把她溺死在尿盆裡了。
有個超生的弟弟,家裡被罰的幾乎傾家蕩產。謝思甜的日子苦不堪言,衣服是撿姐姐剩下的,好吃的是弟弟的。如果不是她腦子好用,國家又有九年義務教育,她差點連學都上不成。
高考時,她考了全縣第二名,填報了一所著名的財經大學。可父母說什麼也不願意給她出學費,說要給弟弟攢錢蓋房子。
開學時,她背著寒酸的行李,帶著幾百塊錢就上路了。
為了賺學費和生活費,她一個人打了三份工。除掉上課時間,她每天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有時候累得都想哭。
穿越到這裡,何嘗不是一種新生?何況,作為穿越者,她還是挺幸運的,原身給她留了大部分記憶,不至於讓她兩眼一抹黑。
謝思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因為剛換了個環境,她睡的很不踏實,雞叫三遍的時候就醒了。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外面的天亮了,才悄悄的起身,換好衣服出門。
知青點吃大鍋飯,知青們輪流做飯,今天正好輪到她做飯。
她走到壓井旁,先用水舀子舀了一瓢引水,壓了好大一會兒,壓井終於出水了。她一邊壓水,一邊用手接了水洗臉。
清涼的地下水淋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