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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痴戀那人,卻更痛恨他,想也不想就把自己賞給了別人,她知道宮內子嗣艱難,便故意不說,要讓那人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
沈放不是沒懷疑過為何有人對他的胎記感興趣,卻從未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那宮燈是那人賞給她的,她即便壞了依舊留到至今,那藍色衣裳是他愛穿的顏色,她便做給他穿。
她報復不了那人,便將所有的恨意,都撒在了他這個兒子身上。
沈放扯著早已麻木的嘴角,瘋狂地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他小心翼翼討好她,想要取悅沈在卿,想要得到哪怕一點點的關切,可到頭來,全都是假的。
他將那塊藏了多年的玉佩在掌心捏碎,任由血水橫流,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楚。
須臾後,他眼裡的笑意驟然散去,只剩下一潭死水。
「出來。」
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著他,之前他不願搭理,如今卻覺得有趣了起來。
話音落下,就見三個黑衣打扮的侍衛,從暗處顯露了出來,見到他便伏地叩首。
「奴才叩見殿下。」
「殿下?」他勾著唇輕嘲了聲。
「奴才們乃太傅家奴,殿下身份尊貴,吾等奉太傅之命時刻保護殿下。」
「帶我去見他。」
蕭太傅對他前來似乎並不好奇,只說了三點。
陛下久病多年且為人多疑,太子母族強盛另有皇后扶持,若想奪回失去的一切,唯有他能幫他。
從太傅府出來後,他神色未變地回了沈家。
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他清楚的很,太子是前皇后所出,母族鍾家仗著太子權傾朝野,而鍾蕭兩家向來不對付,蕭太傅自然不可能看著太子登基鍾家獨大。
至於蕭太傅是誠心輔佐他,還是想將他當棋子,又有何妨。
到底誰是誰的棋子,還尚未可知。
如今他要等的是時機。
「沈放,你這一大早去哪了,我尋你有事,還不快滾過來。」
沈放腳步微頓,緩慢地轉過身,看向趾高氣揚的沈應川。
「欸,你何時多了個奴才,我怎麼沒見過。」
身後的侍從恭敬地行了個禮,他便是之前跟著沈放的人,被蕭太傅直接贈與了他:「見過三郎君,奴才楊意是前頭新撥來伺候郎君的。」
沈應川對奴才不在意,只是覺得今日的沈放似乎又有些不同,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他也沒放在心上。
帶著沈放回了自己的院子後,眯了眯眼道:「我要將林七娘騙出來。」
第23章
沈應川被人下了面子,還是在自家的地盤上,當著眾人面是一副不與小姑娘計較的模樣,回去兩杯花酒下肚,想起這事又覺得如鯁在喉。
他前些日子,在蕭瀾月那碰了壁。
給她送的東西全都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想約她賞花遊園,也都被拒絕了。
他知道蕭太傅定然是看不上他一個庶子的,唯一能娶到蕭瀾月的方法,就是兩人情投意合,只要她非他不嫁,蕭家也沒辦法。
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討好她,為了她才裝出學識淵博的樣子,可她卻對他愈發冷淡。
與其盯著蕭瀾月一個,還不如多瞧瞧其他女子,最好是能叫蕭瀾月後悔的。
恰好林湘珺便惹了他的眼,家世身份樣貌樣樣都好,那小臉蛋光是瞧一眼都勾得人心癢癢。
最重要的是,瞧著不怎麼聰慧的樣子,居然看上了老五那個醜八怪,成天跟在他左右,這讓沈應川更是妒火中燒。
再被底下人三兩句話一激,瞬間覺得若是能娶到林湘珺,那可比蕭瀾月還